地追问贺云祥:就算是皇上身体撑不住了但为何不逊位于殿下您皇上当年立您为皇太弟不就是有了日后传位给您的打算吗为何事到临头却把皇位给了他人

    贺云祥洒脱一笑道“哥哥本來是要逊位给我的但我看到哥哥旧伤沉重实在无心为帝只愿赋闲在家还以多照顾哥哥哥哥见我着实不愿就想到了这位--前太子”

    他盯着贺云海故意把“前太子”三字拖得很长满是嘲讽之意然后他向阶下百官深深一揖道“列位臣工不管是谁为帝齐朝的江山永远不变列位就只想着是在为齐朝江山效忠希望列位精诚协作治理维护齐朝的大好江山莫辜负了哥哥打下这大片疆土的辛苦”

    说完这番话他沒扫新皇一眼礼也沒有半分径自拂袖而去剩下贺云海暗自气结

    不管怎么说贺云海跌跌绊绊百般不易地总算坐上了皇位他称帝之日也了国书给大渊陈允炆看过后咬牙切齿地回复言词有礼应答合度

    齐朝国中换新君已过了一月贺云海每天都在纠结要不要杀了贺云阳杀掉老三是他做梦都想的美事但他不敢如果老三死了贺云祥非得造反不他知道贺云祥的文韬武略都是老三亲自教导的在臣子中的基础又好他若要反那实在太容易了要是把贺云祥和老三一起解决掉臣子们的愤怒反抗他如何应付总不能再把满朝堂的臣子都杀了他自己做光杆皇帝吧

    贺云海沒勇气和胆量直接杀了贺云祥就只好拿出阴损手段來一点点克扣太子府的供给现在正是冬末初春天气变化最剧烈最阴寒的时间给太子府的炭却只够生一个小小的炭炉连泡茶的水都烧不开饭菜的质量也越來越差开始时虽然是清汤寡水的好歹还新鲜到后來就日甚一日的差越來越少越來越冷越來越不新鲜

    “公子”小吱盯着那盘不用仔细闻都是一股馊味的米饭和饭上盖着的几片黄的水煮菜叶怒道“那根死竹竿他也太过份了吧我今天晚上就去咬死他”

    “竹竿”两字让贺云阳心里一动他在小吱的脑袋上轻弹一下嗔道“随便你叫贺云海什么都以但不许再叫他竹竿另外只为一盘馊米饭就去咬死人你不觉得这理由笑了点儿吗”

    “是公子你都已经两天什么都沒吃了要不然我去御膳房里偷点东西來给你吃吧”

    “不许去我才不要吃从贺云海的御膳房里偷來的东西再说我一点儿才不饿小吱你自己去找些东西吃吧不用管我我有些困了去睡一会儿”

    他缩进那床又冷又硬的被子里紧紧地蜷起身子不只是冷更难熬的是痛贺云祥还真是一语成谶这一个月來他身上各处的旧伤此起彼伏的作火龙鞭的毒性更是频繁地在他的脏腑间作祟他预感到一件最怕的事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