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话,笑道金州与广州地界不同,恐怕难以种活素馨花。

    即便如此,许淮书还是不死心,跟他买来一包花种,想孟清一都能种植药材,也许有办法让这素馨花在金州存活呢。

    “高兄,若是有事,可以与我说。”一路上,许淮书还是又一次开口道。

    高才哭丧着脸,这才将大伯被收押入狱的事说了。

    原本那兵械坊原是工部的人在掌管,朝廷在附近的驻军需要增添兵器便向朝廷申请,驻军属于兵部,所以这申请先到兵部,再由兵部向工部列出需要的清单。最后由工部根据清单下达到地方,兵械坊才开始打造或分发兵器。

    工部素来位于六部之末,总被兵部压一头,所以对于兵部的要求,向来都是毫无怨言的麻利照办。

    最近工部的老尚书致仕退休,新任的工部尚书是太子的人,腰杆硬气,不肯再做兵部的舔狗。对于兵部列出的清单,故意拖延不下发。

    地方的驻军急索要兵器,可兵械坊这边却说没有收到上面的命令,并且他们这次的兵器清单列的很长,数量也要的多,朝廷几年前就有明令,地方兵械坊不得冶炼大宗的兵器。

    后来兵部又说兵器清单是伪造,是工部和广州兵械坊故意陷害。并在圣上面前参了工部一本,工部这边还没有动作,兵械坊这边不知为何先慌了,当即认了罪并拉出了几个背锅的。

    高才的大伯就是其中一个背锅侠。

    “我大伯绝不可能会做那作奸犯科之事,他怎么会去伪造兵器清单呢,他只是个普通的匠人!”高才有些激动的说道。

    “为什么不会?”许淮书并不认识高才他大伯,所以尚有疑问。

    “因为他是墨家人,墨家的规矩严明,他不可能做出违背之事。”高才情急之下透露了大伯的另一层身份。

    墨家人隐居与市井,一般不爱与朝廷打交道。他大伯进了兵械坊,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家。

    “墨家人?”许淮书吃了一惊,道“既是墨家人,何不求助于其他墨家人。”

    高才叹了口气道:“许兄有所不知,墨家人不同于儒家,他们不屑于为官,而是投身于市井,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活着。大家都是普通人,又如何救我大伯?”

    许淮书摇了摇头:“我倒是知道一位不是普通人的墨家人,或许可以一试。”

    高才大吃一惊:“许兄竟还认识墨家人!”

    许淮书没有告诉他,自己不仅认识墨家人,还认识墨家的首领巨子……

    “我家……也有一人是墨家人,”他不想称呼孟清一为姐姐,又道:“她有个师兄是南诏边境的守疆大将营中的军师……”

    “南诏边境的守疆大将,许兄说的可是建威大将军!”高才太高了声调说道。

    建威大将军是我朝品阶最高的一位将军,犹在三公之上,位同丞相。不仅如此建威大将军立战功无数,有他在,饶是勇猛富庶的南诏国都无法进犯我朝疆土。

    “正是。”许淮书道。

    “太好了,许兄可知这里的驻军也从属于大将军的麾下,若是有军师相助,我大伯必然无恙!”高才激动的差点落泪。

    许淮书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头写了一封信,他并未说自己的身份,也没拿墨老头的名头唬人。只阐明了高才他大伯作为墨家人被无辜背锅入狱这件事,他知道同为墨家人,那位高军师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