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过来见过明夫人。”

    “是。”

    见唐王妃好说话,明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李厚泽在从宫里回来的路上就听小厮说了明夫人找上门的事了,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这是来逼宫来了。

    昨天夜里他听了孟清一的话,从小柴房里把明舒念弄了出来,暂时放在了那边书房的榻上,又灌了点药下去。想来这会子应该醒了。

    “我会纳你为侧室,你莫要将那日的事说出来,嗯?”李厚泽其实一早就打算给明舒念一个名份的,毕竟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尽心辅佐。

    可他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得有些被逼迫的不满。

    明夫人如此,孟清一也是如此,说给自己留了个麻烦,难道她不知道这种麻烦,就是逼着他将此女子纳进房中吗。

    这会成为一个疙瘩,永远膈应着李厚泽。李厚泽留下了冷冷的一句话,转身离开。只留明舒念苍白着一张脸,半躺在冷硬的踏上。

    孟清一,今天我受的一切屈辱,都是你给的!我与你不同戴天!

    明夫人没想到唐王世子这么痛快,当即承认下是自己“情不自禁”,留了明小姐过夜,并愿意不日便将她娶进门,做侧室……

    “侧室?”明夫人提高了嗓门:“我相府千金给人做侧室,莫说你只是个世子,就便是当今的太子,都不会委屈我儿只为良娣!”

    “不做良娣,难道要做太子妃吗?”李厚泽脸上一贯的温和,笑道:“可惜当今的太子是秦太尉家的嫡孙女,想必明相的千金可以与之争一争。”

    明夫人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秦太尉的孙女又如何,太子说不定真的能看上她的念儿,虽然念儿的脸有道浅浅的疤痕,但是她已经找了能治好的良药,假以时日她的女儿容貌恢复了,谁能与之比美?

    “可惜啊,即便争着了,明小姐也不可能再做太子妃了,因为太子,今早晨已经被贬黜了。”李厚泽无限惋惜的说道。

    道是他会这般的帮着孟清一处理这件破事吗?还不是因为许淮书能干。

    他虽没明说,但是这次太子遭贬黜的事,李厚泽也能想到有他在背后运作。

    工部查出那么多贪墨徇私舞弊的事,本来就导致太子的地位风雨飘摇,但是即便如此,皇帝也没有真相废了他。

    直到远在广州府的任知府不知怎么混进了皇帝的行宫,血书上谏,弹劾当朝太子在广州私造兵器,私养战马,后又有太子枕边最宠爱的姬妾任莲拿出了太子密谋造反的信件。双双坐实了太子的罪名。

    老皇帝连夜吐了好几口血,今天一早拖着病躯,当众贬黜了太子,并将起封号改为悔王,即日起离开京城,去到辽东封底,无招一辈子不得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