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泽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那嬷嬷朝他行了一礼,理所应当一般的捧着这衣裳出去了。

    李厚泽怔怔的坐在那里好半晌,神色复杂,不知是惊喜还是疑惑。直到太监进来催他梳洗,说要上早朝了,他才站起身来。

    “娘娘,信儿已经递出去了。”宫女放飞了手中的信鸽,回来谨声说道。

    “好,这次可万不能再失手!”明舒念剪下一支腊梅,冷冷说道:“我便叫他们一家命丧今日。”

    “可是明大人那边之前提醒过,不可轻举妄动啊,”宫女有些忧虑:“况且陛下若是知晓了……”

    “闭嘴!”明舒念厉声呵斥道,而后她又道:“放心吧,陛下永远不会知道,即便知道了,此事也会查到秦渡风的头上,而不是我。别忘了,我收下的那些人,最近一直是在为陛下做事。”

    昨晚陛下与师弟的女人行那等荒唐恶心之事,此事败露,许淮书无法容忍愤而杀妻,而后不愿苟活世上,心存着对陛下的怨恨自尽而亡!所有的事,包括动机,都是天衣无缝。

    而真实的便是,她让自己隐藏在秦渡风那边的杀手,将孟清一以最残忍的手法杀死,而后将瘫子许淮书连同着孟清一的尸体扔进深潭,做出自尽溺亡的样子。

    北风吹了一整日,渐渐的天上又下起了雪来,大雪很快又覆盖了整个京城。一辆华丽的马车沿着京城的道路,缓缓的冒着风雪向前行驶着。

    孟卿颜窝在姐姐的身边,安静的像一只猫咪,但是边上的孟怀恩还是感觉到她与平时的不同来。

    “你昨天晚上去了皇宫,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并且你回来的时候,衣裳……”孟怀恩打着手语,快速的问着孟卿颜。

    “啥?看不懂。”孟卿颜嗓子哑哑的,耍赖不肯回答他的疑问。

    孟怀恩气的调转了头,不肯搭理她。

    马车顺利出了城,一个颠簸之后,孟清一缓缓睁开了眼睛。

    “姐姐,你醒了!”孟卿颜赶紧坐直了身子,面带讨好的笑道。

    “这是要去哪?”孟清一揉了揉头,却感到自己的身子十分的虚弱。

    “这是……咱们回家呀。”孟卿颜甜甜的笑道。

    “回家?淮书呢?”孟清一渐渐的皱起了眉头。

    “他的腿都好了,自己爱上哪上哪去,姐姐是要和我们在一起的。姐姐说过绝不会抛下我们的。”孟卿颜原本底气挺足,可面对这孟清一淡淡的眼神,她开始有些慌张了起来。

    同时又有些难过,她和孟怀恩两个人,难道比不上许淮书一个?

    “停车。”孟清一冷声道。

    孟卿颜不发声,外头的人自然就不听。

    “我看你俩是本事了!”孟清一终于把脸色冷了下来:“上次把我迷晕带走,我念你们是初犯,没有计较,这次竟又敢故技重施,真当我是没脾气了是吗?还是你做了女帝,便翅膀硬了,根本不把我这长姐放在眼里了?”

    孟卿颜这是第二次被她这般疾言厉色的训斥,不禁有些后怕,缩了缩脖子,闭上了眼。

    “又来这一套,你敢睡,我现在便跳车!”孟清一厉声道。

    马车停了下来,此时已近黄昏,再回京城也来不及了,孟卿颜道:“姐姐,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有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