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化雨之下,藏着的是野心勃勃的帝王心。

    “叩谢陛下大恩。”许淮书恭恭敬敬的俯身跪道。

    “腿好了,恁地性子变得这般老气横秋的,跟你师兄这般客气干什么。”李厚泽上前扶起他来,面带责备的说道。

    老气横秋吗?不仅他这么说自己,想来那孟清一心里也是嫌弃的。

    那他有什么办法,学那些小年轻的轻浮劲儿?

    呵呵。

    幸好李厚泽习惯了他这副冷脸,面对他这疏离的表情也见怪不怪了,拉着他又说了会子话,最后状若无意的问起刑部的那件案子。

    这案子说起来不大,但是牵扯的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处置不当,也是个大问题,所以到了现如今,还拖着呢。

    许淮书皱了皱眉,他没想到瘫着的“他”,竟还有勇气走进刑部大牢,还去审理案件?想当年,他可是痛苦万分,在许家宅子里闭门不出,颓废了好长时间的。

    “陛下放心,草民定会将此案审结。”许淮书其实知道这案子里面的内情,审起来不难,难的是有的人如今还不能动,估计最后也就草草了事。

    你看,即便不想掺乎这些朝堂中的事了,但做事往往还是以大局着想,也许这便是做丞相的格局吧,许淮书心里暗暗叹息道。

    既然应下了这差事,许淮书刻不容缓的带人去城南那鱼龙混杂之地,捉了一个偷儿。

    经过严刑拷打,其供出了是他在伎馆中偷东西,在那头牌的房里,见温小公爷脱下的衣服十分的华丽,便连那裤衩儿也顺了去,当日又去曲公公的外宅中行窃,不慎将那贴身的衣物落下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许淮书自然知道不能够令曲公公满意,又顺藤摸瓜的查出了,那偷儿是吏部一员外郎家少爷奶妈的儿子。这员外郎与曲公公有些过节,故意透露出曲公公在外面养了妻妾,做这些也是想恶心那阉人一把。

    查到此处便算结了,吏部的员外郎,这官说大大不过吏部尚书,但也是朝廷大员了,况且他是明相一党,撤了他的职,也算是打压了明相一下,皇帝满意,曲公公那边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至于这事背后还另外存在的隐情,许淮书清楚,但直到即便查了出来,陛下会稳固江山也只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反而他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许淮书办这案子,用了前后不过一两日的功夫,这让整个刑部,甚至是整个朝廷都为止震惊不已。接下来,不管是刑部还是京兆府那边,都纷纷将一些难断的陈年积案拿到他面前,死皮赖脸的央他相帮。

    许淮书虽然对这次的重生抱有消极的态度,但是他人的格局在那,只要是接到手的案子,都算尽心负责,所以办起案子来犹如神助,一时间名声大震与天下。

    夜里歇在刑部大院的他,怔怔的看着外头的月亮,这心情不算多开心吧,但是觉着这几天办案,可比面对甜甜又辣辣的孟清一,简单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