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心里微酸,但还来不及具体体会呢,沈五公子又把她叫了过去伺候。

    饭毕,沈五公子拍了拍手,有下人拿来一个长匣子。墨宝就在里面。

    “许兄,打开看看?”沈五公子笑着邀请。

    许淮书上前,犹豫片刻,伸出手。

    “这画是他从盗墓贼手上买来的,脏的很。”沈舒念突然出声。

    沈五公子脸色一遍,恨恨的瞪了沈舒念一眼,对上许淮书冷淡的目光,笑道:“确实是前朝墓里的东西,许兄敢打开看吗?”

    “有何不敢。”许淮书上前打来匣子,取出卷轴,“哗”的一下打了开来。

    “好字,果然是宝。”许淮书道。

    沈五公子开心不可自抑的大笑开来:“听闻许兄出身不好,竟也知道这宝贝的好?”

    许淮书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丝毫的不满和羞愧,反而道:“这种字体,不常见,我在一本旧书上见过,也曾临摹过。”

    孟清一就爱买些稀奇古怪的书回去,许淮书看书速度快,又求知若渴,只要她买来的,他就照单全看。

    “原来是这样!”沈五公子将信将疑。

    许淮书拿起旁边的狼毫信手写了几个字,沈五少爷立即瞪大了眼睛。

    “果然如此!”

    沈五少爷对比着许淮书写的和他得到的宝贝书卷的上的字,竟然出奇的像,不过许淮书的字更多了一份锐气,不似古卷上的那般沉稳厚重。

    “许公子果然才华见识过人。”沈五少爷看向他的眼神也变了,没了先前的怠慢和轻视。

    许淮书微微颔首,对站在一边伺候的一个小厮道,劳烦取些醋来。

    那画卷之前是深埋在古墓里的东西,所以他用醋净了手。

    这些,当然也是孟清一买的一本关于小仵作和王爷虐恋的话本上看到的,不知道真假,但他记住了,就照搬照学了。

    沈五少爷对他奇怪的动作,也没多问,打了个哈欠,起身对着孟萍萍招了招手,道小丫鬟过来,陪本少爷去更衣。

    沈舒念始终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对许淮书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许公子是哪里人?”沈舒念笑问道。

    仿佛方才受到的屈辱跟她无关,可她此时已经能谈笑风生,越是这样越令人心疼和替她不值。

    屋子里的一众下人奴仆,平日里都多少沈舒念的厚待关照,心里早就向着她了,这时候都很心疼她,暗暗骂少爷不是人。

    “孟家村。”许淮书仿佛一个隔绝板,面对着这样一个坚韧美好的女子,硬是没发现她的与众不同来。

    其实也难怪,沈舒念再与众不同,那也没有从现代穿来的孟清一与众不同啊……许淮书这些日子,见的最多就是孟清一的与众不同,所以已经——习惯了。

    “我是问公子的出身。”沈舒念当然知道他是孟家村里一个村姑的童养婿。

    “不记得了。”许淮书道。

    “许公子似乎不太愿意与我说话,可是我做了什么让公子厌恶了?”沈舒念很纳闷。

    在这府中,但凡她想拉拢的人,几乎没有人讨厌她的。

    许淮书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我都是有亲事在身的人,还是避嫌为好。”

    “有亲事在身的人!?”沈舒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一般的,冷笑连连。

    “我以为我与公子通病相连,都是身不由己的!”沈舒念对许淮书的态度很不满,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