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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程看着义愤填膺的小丫环,不由摇了摇头:“你家小姐蒙着面纱,又低着头,谁能认出来啊!”

    小蝶张大嘴巴想要说什麽,想想以为程程说的也对,可再一细想却或是不服气:“但他认不出小姐,总该能认出我是谁吧,我在那边站了好一下子,他居然也认不出来,从前我天天在小姐跟前奉养啊!”

    “傻丫环,你从前贪嘴胖乎乎的,现在经瘦了下来,谁会认出你来?便使认出来了,天底下有太多长得相似的人,他又能如何?桃夭早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斩新的小姐,无论说多少遍,你为什麽便是记不住!”程程戳了戳她的脑壳,发笑。

    事实上,帝鹤看重,如何可能留意到一个丫环的长相,认不出来也不新鲜。

    秦家和帝家走在了一起,这是一个很风趣的征象,周采元如此所思地笑了笑,却是一声不响。

    三人信步走着,到了一家古玩店门口,周采元突然站住了。她便站在那边,恒久地回答着博古斋的牌匾,一动不动。

    小蝶惊异地看着,正要讲话,却突然被程程拉住。小蝶回头,程程欲言又止,很终只是向她摇了摇头。

    周采元神采安稳,声音柔顺道:“那是我家的铺子……”

    博古斋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很稀饭的一家铺子,父亲为人简朴,没有什麽醉心,但关于骨董一贯很喜好。他经常离开京城,每到一个地方,便会从本地的骨董市场买少少破烂带回家当法宝。他并不是一个及格的骨董贩子,因为他经常买到赝品。周采元很清楚,父亲不是为买骨董而买,他只是偶而候以为把那些赝品当做传家宝撒布了一代又一代,很后因为种种难处不得固定卖的人很可怜。他曾经出了一百两的高价,从一对穷得康乐不下去的孤儿寡母手中买来一对瓷瓶。事实上,他很清楚那瓷瓶完全只是仿品,连一两银子都不值。

    贩子重利,父亲有点特别,为此大哥还会跟他爆发激烈的冲突。

    程程看着周采元,表情悲痛。

    她经看不出对方面上有任何一丝颠簸的印记,好像过去的一切经成为回首。当她走到这里,应该心如铁石的人却停了下来,悄然回答着牌匾,试图从中识别出过去的印记。

    “不,我说错了,该当说,曾经是。”周采元停下了一会儿,才增补道。

    有一天,这些东西还会回归的,从新回到她的手上。她含笑着,继续往前走,一家一家的识别,这是绸缎姜,这是钱姜,这是酒楼……有些保存着过去的名字,有些早经换了牌匾。

    “周家在辽州一带经商,到了父亲这一辈,因为母亲早逝,他不想在悲伤地继续呆下去,因而带着我们兄妹从辽州迁到京城,在这里买房置地,还经营自己稀饭的铺子。没想到,这些他费尽血汗才建立起的财产,一夕之间全都化为泡影——”

    程程望着她,轻声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总有一天可以全都拿回归。”

    话是这么说,她自己却很清楚,官府把这些铺子收走以后,廉价折现,许多人为了争抢这些铺子几乎动用了一切的关系,冲破了头。可以获取这种好处的,大多是少少豪门家属,想要从他们手上把铺面全都拿回归,难于登天。

    周采元笑了,转眸望着她:“你是个很伶俐的人,不必我说便能理解我的心思。”

    程程认真考虑起来,道:“如果我们把农姜卖了,再加上我们去美丽钱姜取的银子,说未必能赎回归一间……”

    农姜地处清静,卖不到多少银钱,从美丽钱姜取走的钱也有限……这里的地周极好,能赎回一间都是万幸。

    周采元眉眼疏开:“不,我要的不是一间,而是一切。”

    程程惊异地看着她。

    周采元却柔声道:“不是现在,我现在便使拿回了一间铺子,却未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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