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这才赶忙跟上。

    走出缉事卫时,外间夜色已是深浓如墨,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再过一会儿,黑夜也即将走到尽头。

    马车踢踢踏踏从缉事卫前驶离,徐皎甜笑着望向赫连恕道,“这兰舟也好,莲房也罢,名字都甚为雅致啊,难怪胭脂河能得风流名士们的青睐。”

    赫连恕望着她,嘴角淡淡一勾,“兰舟莲房之名,你早前未曾听说过吗?不能啊!胭脂河别家花楼画舫的姑娘就不说了,唯独这兰舟莲房你不该没有听说过才是!”赫连恕蹙着眉心,满腹狐疑的样子,徐皎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

    当下眉心一攒道,“为何?”

    “你竟当真不知?”赫连恕诧异道,“你家兄长景主簿与兰舟莲房的相遇相知,可是整个凤安城百姓都知的一段佳话啊!这位莲房姑娘可是景主簿的红颜知己,满凤安城,只有你家兄长无论任何时候,都可成莲房姑娘的入幕之宾。我虽才到凤安不久,却也听说过令兄与莲房姑娘在孤山梅林相遇,摘梅赠诗之事,好不令人羡慕啊!”

    徐皎却是听得双唇微张,望着赫连恕半晌没有醒过神来,他口中那位景主簿,确定是她二哥哥景钦,而不是景大孔雀?

    赫连恕说完这一番话就住了嘴,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起来,徐皎的目光却落在他搁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的手指上,轻声哼道,“赫连都督,我有个想法。”

    赫连恕没有吭声,徐皎便接着道,“你今日将我拐去缉事卫大牢,还有殓房半夜游该不会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告知我这件事吧?”

    赫连恕轻敲着的手指陡然一顿,下一瞬,他双眸骤睁,寒星般忽闪着将她紧望着,“为何这样想?我为何要这样做?”

    徐皎一哂,继而甜笑,“是啊!你为何要如此?总不能是因着你看我二哥哥不顺眼,或是见不得我与我二哥哥亲近,所以特意告诉我他有个胭脂河的红颜知己吧?”

    赫连恕额角陡然抽紧,面上却更是冷漠了,森冷的寒意蔓延周身。

    徐皎见好就收,笑着叹一声道,“我也觉得不可能,赫连都督哪里有什么理由做这些呢?定是我想多了,都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