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沉着脸吩咐走了。艄公手中长篙轻点河岸,小船晃悠悠从水边驶离。

    这小船瞧着与胭脂河上的其他小船并无不同,可来时,赫连恕自上了这条小船说话行事就没有顾忌,徐皎便知道这艄公定是自己人。

    因而,她也没有避讳,喘匀了气,朝着赫连恕甜笑道,“方才多谢赫连都督,你又救了我一回,看来,你真是我的命中贵人啊!”

    又是一记马屁!可这回却不那么好用了。赫连恕双臂抱在胸前,寒星般的双目微微眯起,冷眼将她望着,“你就那么怕他?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他又不是你真正的兄长,为何要这样怕他?”赫连恕拧着眉,眸中有不悦,更有疑虑。

    徐皎失笑道,“眼下他不就是我的兄长吗?刚才若被他发现了我,我往后只怕连门都别想出了,而且,你不知道,他那啰啰嗦嗦,好为人师的毛病,若是数落起来,可有得我好受,我承认,我是真的有些怕他。”

    赫连恕狐疑地一蹙眉梢,“只是因为这个?”

    徐皎心里微微一沉,面上笑着,带了一丝疑虑,“就是这样啊,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赫连恕沉默不语,望着她的目光,锐利且深沉。

    “我这个人就是胆小,我之前不也怕你怕得要死吗?”徐皎无奈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如今不怕我了?”赫连恕眉峰一挑。

    徐皎瞥他一眼,忙端出敬畏的表情道,“怕怕怕,自然是怕的。”

    赫连恕哼一声,“我可瞧不出你怕我来。”

    徐皎无奈,“那赫连都督你到底是想我怕你,还是不怕你呢?”

    赫连恕眸子一敛,没有吭声,小小的船舱内安寂下来,只能听见桨声欸乃,以及隐隐传来的丝竹声声。

    徐皎转头望着胭脂河上被船桨碎开的灯影流年,还有不远处叫卖着的那些小卖船,叹了一声道,“本来还想尝尝这胭脂河上的小吃的,谁知道……真是煞风景!”

    说的自然是遇上死人的事儿。

    赫连恕眸色微黯,下一瞬,却是抬手轻轻叩响了船板,沉声道,“把船靠过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买一点儿!”

    转头对上徐皎一双弯成月牙的眼,赫连恕仍是冷凝的模样,“本座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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