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浑身上下登时现出两分不自在,不好意思道,“今日起来发现长了两个红疮,我爱漂亮,让二哥哥见笑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幂篱捂得紧了些。

    景钦不好深看,只是电光火石间瞥见了她白净的脸颊上果然有一丁点儿红……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也许在爱美的小娘子心里就是天大的事儿。

    景钦心里的疑虑去了大半,神色亦跟着一缓,“是我唐突了。二妹妹若是不适,倒可以请个大夫看看。”

    “那倒不用,许是上火了,吃清淡些便好,多谢二哥哥关心了。”徐皎的语调总算又轻快了起来,目光在景钦身上一打量,“二哥哥这个时候要出门去啊?”

    景钦“嗯”了一声,“有些事儿。”

    徐皎没有深问,笑道,“二哥哥真是贵人事忙!”

    景钦微微蹙眉,总觉得这话里好像有些别样的意味,抬起眼望去时,徐皎已经屈膝道,“如此,便不耽搁二哥哥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是起身越过景钦离开。

    景钦转头看着她的背影,拢起的眉心仍旧没有舒展。

    舒舒服服沐浴完,徐皎一头栽进被褥间,打了两个滚儿,然后支棱起脑袋,想道也不知案子进展怎么样了,那个小厮抓到没有。

    许是自己参与的,她关注这个案子,已经不仅仅只因着徐皌和景钦……想必赫连恕也是清楚的,他手眼通天,要递个消息应该不难。

    只是徐皎却忘了,不管递消息这事儿难是不难,起码要赫连都督想起来才算数。

    可赫连都督连着几日全然忘了她这个人,也全然忘了那桩案子她也有份儿,有什么消息好歹知会她一声,就连她特意去了一趟桐记,也没在朵娜那儿打听到只字片语。

    “过河拆桥,没有良心的!”徐皎气闷不已,将枕头当成了某个人,一边骂着,一边就是狠狠揍了一拳,枕头被揍倒又反弹起来,徐皎“嗬”了一声,“你还敢反抗?看我不把你揍得再起不来!”

    粉拳一下又一下,落在那枕头上,可怜的枕头……终究是替别人承受了太多。

    而这个别人……许是感应到了这揍与骂,鼻间一痒,就是狠狠打了个喷嚏。

    苏勒和狄大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两人对了对眼神后,毫无疑问,又是苏勒站出来道,“阿恕,你也别太上火了,这桩案子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紫衣卫掺和进来,于咱们未必就是坏事。”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却终究被赫连恕猜中了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