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赵夫人却是伸手就挥开了严夫人的手,哼道,“大嫂不必这般假惺惺。你方才左一句阿皎出生时弱得跟只小猫似的,如今却长这般大这般好了,右一句她长得不像二郎,也不像我,大嫂到底想说什么?又到底在暗示什么?”赵夫人一句赶一句地诘问,语调高昂,语句清晰。

    景尚书听罢,双眸已是沉冷,蹙眉往严夫人看去。

    严夫人被看得一慌,忙道,“二弟妹,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有没有误会,大嫂又是个什么意思,大嫂心里最是清楚。”赵夫人打断她,却是不再看她,径自挺直腰背站起身,朝着景尚书和吴老夫人屈膝一行礼道,“父亲、母亲!儿媳身子有些不适,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先告退了。”说罢,便是转过身,僵硬着背影离开。

    “母亲!”徐皎急唤一声,忙跟着起了身,朝着景尚书和吴老夫人匆匆行了个礼,道一声,“阿皎去看看。”便是匆匆而去。

    这母女二人一走,席间的气氛陡然沉凝下来。景尚书蓦地沉脸一拍桌子道,“一个个的,就没一个省心的。家和万事兴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们?”说罢,意有所指地一瞥严氏,起身拂袖而去。

    吴老夫人亦是沉着脸,半晌后,叹息一声,面带疲色地抬手一挥道,“都散了吧!

    徐皎追到蘅芜苑时,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琴娘领着一众侍婢仆妇立在门外,噤若寒蝉。

    见得徐皎,也只是无声行了个礼,徐皎深缓了两息,这才抬步而入。

    谁知,刚进房门,就听着里头传来赵夫人的一声怒斥,“不是让你们都滚出去吗?滚!”这一声,很凶,可音调里却是隐隐带了两分哭腔。

    徐皎一边脚步不停,绕过帘栊往里进,一边道,“母亲,是我!”

    屋内一寂,倒是没有再听赵夫人喊“滚”,徐皎绕过帘栊,一眼就瞧见了正坐在床沿,低头抹泪的赵夫人,

    “母亲。”徐皎唤了一声,缓步上前,也挨着床沿,坐在了赵夫人身边,拉起赵夫人的手道,“母亲,别伤心了。明知道大伯母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你不痛快,你真上火伤心了,岂不就让她如意了,多划不来啊!”

    “其实,这么些年,母亲什么没有受过?那些种种,我都挨过来了、忍过来了。可是她偏偏要拿你说事儿,这个,母亲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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