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了吧?

    赫连恕在她身畔坐了下来,目光深深,望着脚下平缓淌过的流水,“我并非故意吓你,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能够在水里憋多久,没有想到,你这么担心,居然就这么等不及跳了下来。”

    徐皎揉脚的动作一顿,狐疑地蹙起眉毛尖,她没有听错吧?他这是在向她解释?他是谁啊?不可一世的赫特勤,居然也会跟人解释的吗?而且是跟她?

    不过一细品他这话,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啊!她担心,是本着是他的私人教练,得为他的生命安全负责出发的,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就变了味儿。

    她今日是急了些,怎么也该再等一会儿的,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郎君可是怪我小题大做?”徐皎微红了眼角,往他瞥去,“关心则乱,郎君怕是不会懂的。”说罢,又黯然垂下了眼。

    他若误会了也好,正好可以将她方才真情流露的事儿盖过去。

    赫连恕瞄她一眼,果然未再纠缠方才的话题。两人都沉默下来,只并非无话可说的那种凝滞,徐皎背转过身去,悄悄松了一口气。

    经过方才的一番按揉,她的腿脚总算又能活动自如了。

    一双天生的小巧莲足,恍若是上好的白玉雕铸,每一缕线条都是鬼斧神工,多一丝少一寸都会使之失色,少女调皮地活动着一双小脚,那粉红色的小巧脚趾在空中轻点徐划,好似点在人心上,让人心尖不由发痒。

    赫连恕微微眯起眼,遮掩了眸底的暗色。

    徐皎眼角余光一瞥,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翘,却好似突然发觉这动作有些不妥一般,后知后觉地轻抽了一口气,忙将双足收了回去,缩进了湿透的裙摆之下,略带两分怯怯地望向赫连恕,贝齿轻咬下唇,神情楚楚中带着淡淡羞色。

    赫连恕目下闪了闪,收回视线,又望向了远处,午后的阳光好像格外眷顾他一般,落在他身上,将他笼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之中,让他那分明到有些冷硬的轮廓也温柔了许多。

    徐皎望着有些手痒,一只手在膝上轻轻勾勒着,这侧影若是画一张素描也很好看呐!

    “按着脚程,咱们明日就要到平梁城了。”突然,一把低沉好听的嗓音徐徐滑过耳畔,这还真是个实打实的音色流氓,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酥了,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