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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恕听罢,点了点头,“让归仁多多关心营中将士,家有老幼妇孺的,按着往年的惯例,多分一些补给。”

    “都知道,你不用挂心这些琐事。”苏勒叹一声,阿恕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担在自己身上的责任,无论有多重,他都不肯有一刻卸下。可他只是一个人啊,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终归会有累了倦了的时候。

    这个时候,就觉得有徐二娘子真好,或许有她在,阿恕才会有偶尔只为自己而活的时候吧?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我想还是该告诉你!”默了半晌,苏勒突然迟疑道。

    赫连恕转头往他看来,入目是苏勒欲言又止的脸,他一双眉陡然就皱了起来。

    徐皎这些时日被赵夫人拘着筹备嫁妆,真是苦不堪言。她能够用画笔描出最美丽的花朵,最绚丽的风景,可让她做针线,就真的是为难她了。

    赵夫人本来觉得她画画这么有天赋,自是天资灵巧之人,即便不能绣得多么巧夺天工,但那绣活儿也得稍稍拿得出手,好歹往后成亲,要给自己的夫君做些贴身衣物之类的吧?

    谁知,徐皎十根手指头都被扎了个遍,却连一条帕子的锁边都缝得歪歪扭扭,像只蜈蚣似的时,赵夫人终于抽着额角承认自家这个女儿,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得放弃。

    至于她房里的负雪和红缨,也都是舞刀弄枪的,哪里会弄这个?

    好在太后和长公主想必也是想到了她的这个处境,特意给她挑选了一个管事姑姑和两个侍婢,一并送了来。

    这管事姑姑自然是能干得很,那就是内外管家一把罩。两个侍婢的用途与负雪和红缨也全然不同,自然也都是能干的。别的且不说,至少绣活儿这块儿赵夫人在考察了一回两个侍婢的活计后,就彻底放下了心,将徐皎的喜帐、枕巾什么的,都一并交代给了她们。

    徐皎捧着自己备受摧残的十根手指,险些感激涕零。

    这一日,借着赫连恕相邀,赵夫人这才大发慈悲放过她,让她得以出府散散心。

    赫连恕亲自到景府来接她,随她一道上了马车,就被她拉着好一顿哭诉,“你不知道,我母亲真是狠心啊!你看看……我这手都成什么样了?我这手是干什么的呀?我这手是画万里山河,绘锦绣风月的,结果被一根小小的绣花针给摧残成什么样了?”

    徐皎捧着自己的手,一双满含热泪的眼睛湿漉漉地将赫连恕望着,端得是可怜可爱。

    赫连恕嘴角牵了牵,“伯母也是为你好。她哪里狠心了,她分明比谁都心疼你。”

    “你居然还向着我母亲说话?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娶了我,让我到你家里给你做衣服做饭,给你当牛做马啊?”徐皎哭唧唧,望着赫连恕的眼神满是指控。

    赫连恕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你可别冤枉我!”

    “你没有那么说,可你一点儿也不心疼我!”徐皎将头往手弯处一埋,呜呜哭了起来。

    赫连恕明明知道她多半又是装的,却还是眉心一皱,无奈地一叹,伸手过去,将她的手轻轻拉过来一看。

    那双纤巧素白的手还是如从前一般的美丽,只是指尖上确实留着不少的针孔,没有她说的那样夸张,而且都已经结痂了,不过落在赫连恕眼里,还是让他心口微微一揪,眉心也跟着蹙起。

    下一瞬,便是轻叹着直接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瓷罐,打开后,就蘸了些药膏轻轻抹上徐皎的手指。

    药膏抹上指尖,微凉,徐皎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指。

    “别动!”赫连恕沉声道,将她的手牢牢拉住,不重,不至于弄痛她,却也绝不容她轻易挣脱。

    他蹙着眉,那常年握惯了兵刃,指尖上起满了茧子的手用轻柔的力道为她抹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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