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画上画的正是南边的秀美山峰,至于信,自然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为了模仿出几可乱真的字迹,以及九嶷先生的口吻,她可是厚着脸皮,将赵夫人珍藏着的,他们夫妻之间所有来往的信件都研读了个遍。

    看着那幅画,赵夫人的神色总算稍霁,“你这父亲真的是个画痴,在他心里,只有这画才是头一位的,连咱们母女俩都要往后排。画这么一幅风景做什么?倒还不如画一幅他自己的画像,也让我瞧瞧他是不是瘦了。”

    “父亲是个惯常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他即便真的捎来自画像,说不得没瘦反倒胖了呢,哪里能信?画这风景多好啊,母亲你要为了父亲尽孝,为了我留在凤安,不能与父亲同游,父亲这不是想把沿途见过的风景都画给你瞧,就好似你们一起见到的,这样多好?”

    这一番话罢,赵夫人已是笑了起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日日守着你疼着你的是谁,你倒好,就只向着他说话。”

    “那哪儿能啊!”徐皎挽着她的胳膊,紧紧挨着她道,“谁也比不得我与母亲亲。”

    “少拿话来哄我,再过些日子你嫁了,我看母亲与阿恕谁更亲。”赵夫人的笑声中带了调侃。

    “母亲!”徐皎不依地撅起嘴来。

    惹得赵夫人又笑了一通,“好了,这大过年的,阿恕一个人也挺可怜的,还不知道怎么过的呢。”

    “他也算不上一个人,还有先生,还有文楼的师兄弟们呢。”赫连恕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徐皎本来没觉得怎么,可被赵夫人这一提起,心里登时有些不得劲儿起来。

    “说是那么说,到底不是自个儿的亲人。这样,明日出门时,咱们顺道拐去瞧瞧他。”赵夫人提议道。

    “都听母亲的!”大年初一总是要出门访友的,赵夫人都开了口,徐皎如何会有异议,她也想他了呢,尤其被赵夫人这样一说,心里有些难受,更是恨不得立时就瞧见他。

    “你父亲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上次去信时不就已经说了你快要成亲了吗?”赵夫人又突然将话题一转。

    徐皎心口一阵惊跳,面上却是不变的甜笑,“应该快了吧?”

    “你再去信催催吧!你出嫁,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不得早些回来操持吗?还有阿恕,他也得见见才好。”

    “好。”徐皎只能应下,至于往后……往后,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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