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至于那位小女儿……如果她真的是的话……”想起那位在自己府里都能分不清东南西北,“柔弱不能自理”的徐皎,苏勒都忍不住替平南王头疼一番。

    “对了,咱们这位徐二娘子是不是不怎么分得清方向?”苏勒求证道。

    赫连恕想起初见时,跟她说向北走时,她那一脸茫然的表情,迟疑着点了点头,“算是吧!怎么了?”

    苏勒将方才在平南王府里的事儿说了,赫连恕一双眼沉如夜海。

    “她若不是当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是根本不是明月郡主。”苏勒也不是傻的。

    “阿恕,你说若号令私兵的信物真的在长宁郡主手里,那样东西会不会也在?”

    “若两样东西都在长宁郡主手里,徐二娘子是明月郡主倒好,咱们将她留在身边,到时自可以与长宁郡主好好商讨。可若她根本不是明月郡主呢?”

    赫连恕手指轻敲桌面的动作一顿,寒星般的双目骤抬,“你去坊间查一查有关平南王的传闻,特别是有关平南王的喜好,有没有特别钟爱茶花之说。”

    苏勒虽是不解赫连恕为何如此安排,却是毫不迟疑地应了下来。

    “另外……”赫连恕眯眼沉吟着,朝苏勒一招手。

    苏勒会意,附耳过去,听着赫连恕在耳边低语了两句,他的双眸就是亮了起来。

    雨声潇潇,苏勒转头望向窗外,叹了一声,“中原人说这平梁城是风水宝地,可风水宝地也没能护佑住平南王府的世代安康富贵。一朝倾覆,尽皆云烟。”

    “杜先生以前给咱们讲过淮阴侯列传,当中有一句话,勇略震主者身危,功高盖主者不赏......平南王越是治理有方,这平梁城境内,甚至大魏南境,都只知平南王,不知魏帝,即便不是谋逆之罪,平南王府也终有倾覆之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赫连恕淡淡接口,“莫说豢养私兵,只要平南王府一日藏着那样东西,魏帝就会觉得自己那个位子坐得不稳当……不过我还是觉得平南王府的倾覆太过突然了些,你让咱们的人暗中留意一下,看是否有什么内情。”

    苏勒瞄他一眼,早前怎么也没见你这么关心啊!可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

    “魏帝心胸狭窄,鼠目寸光,大魏如今内忧外患,危如累卵,于我们,于大可汗的大业,倒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