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知是何来历的人叫嚷着,好似已经冲撞起了寺门,看样子是要破门而入。徐皎眼里暗影重重,没有因嘴角的甜笑而淡去分毫。

    “迎月郡主到了此时还想要套我的话啊?”匐雅望着她,嘴角轻掀。

    徐皎微微一顿,转头望向她。

    匐雅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后,倏然一笑,那笑容云开破月一般,竟是从未有过的明朗清艳,“赫表哥是我自少时起就放在心里的人,不过迎月郡主可以放心,并没有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很多年前,赫表哥在狼群里救过我的性命,只是他大概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我怕是要记一辈子!”

    徐皎一哂,“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人这一辈子多长啊,会遇到多少人多少事儿,何必为了一个没有将你放在心上的人蹉跎人生?说不得下一个路口就能遇到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了呢?”

    匐雅望着徐皎一双清澈净透的眼睛,听着她这些话,眼中云翻雨覆,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抿嘴微微一笑,便是垂眼也看向了脚下。

    此时的弘法寺却已是乱作了一团,太后和长公主等人被挪到了离起火处比较远的一处禅院里,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侍卫们重重看护起来。

    太后病容之上更有怒色,看上去脸色很是不好看。

    不大的斗室内,长公主、惠明公主、崔文茵和李熳几人都在,包括各自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怎么也有十几个人了,却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皆是沉默着,室内落针可闻,便也越发衬得不远处传来的喧嚣吵嚷之声清晰可闻。

    “太后娘娘!”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回太后出宫被派来护卫的禁军中一个姓董的都尉脸色难看地自外而入,到得近前便是忙抱拳落跪。

    太后挥挥手免了他的礼,面沉如水问道,“怎么样了?”

    “这些流民也不知从何而来,但看阵势却很是了不得,他们气势汹汹,人又很多,料定太后娘娘就在寺中,我们与他们交涉,他们没有半点儿退步,反而群情激奋,个个凶神恶煞,说是……说是朝廷不作为,害得他们深受苦楚,今日就要拿太后娘娘作伐,让陛下亲自谢罪不可!”

    还有些话更是不堪入耳,打死了这董都尉,他也不敢学给太后听,但即便只是这么几句话,也是让太后的脸色遽变。

    董都尉忙以额抵地道,“臣已派人悄悄突围,回京求援!可太后娘娘,远水解不了近渴。与这些流民没有道理可讲,他们粗横无礼,怕是会冲撞了娘娘和诸位贵人,臣斗胆,请太后娘娘和两位殿下,及诸位贵人赶紧随臣自侧门离开,先行脱险,再言其他。”

    他话音一落,四下里更是悄寂一片。直到长公主猝然将这沉寂打破,疾声问道,“两位郡主呢?可有寻到?”

    闻这一问,董都尉的身形伏得更低了两分,“回长公主殿下,两位郡主……仍然不知所踪,不过那些流民没有拿郡主说事,想必两位郡主现下还是安全的。”

    方才听到打斗的声音,崔文茵和李熳两人立刻出门,却只瞧见一伙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在与她们的护卫打斗,至于徐皎却是不见踪影。

    她们立刻去回禀了太后和长公主,太后派人找寻徐皎的过程中,发现同时失踪的还有匐雅。

    只是不及再找下去,寺里就出了事儿。

    长公主心里记挂着徐皎,抿了抿唇道,“找不到你们就继续去找,这弘法寺就这么大点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也找不到?”等待许久却无果的焦灼煎熬着长公主的心,让她终于是忍无可忍,开口时嗓音凌厉,带了已经多年未曾有过的尖锐与铿锵。

    董都尉不敢吭声,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好一会儿,才哑声道,“长公主殿下,不是臣等不愿去找,只是目下情况不明,我们的人手又是捉襟见肘,实在是腾不开手去找寻两位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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