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儿育女?”徐皎的语调里渗进了一丝嘲讽。

    赫连恕不语,一张脸仍是面无表情,可额角的青筋却因着她的那些话略略暴凸而起。

    “赫连恕,你那冷面杀神的人设跟谁这儿扮演圣母白莲花呢?”徐皎被气得口不择言,才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既然是这样,你干嘛不一开始就离我远远儿的,还要来招惹我?还要娶我?”

    将这一串责问甩出的同时,徐皎陡然想起了之前的许多事儿,便是顿住,面色亦是微微一变。

    赫连恕望着她,果真现出一缕苦笑道,“我起初确实这样想的,也试图抗拒过。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我已经自私了一回,明知不该,还是娶了你。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自私害了你的后半生。”

    “我说赫连恕,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面呢?你不该生在北羯,而该生在大魏,怕还是该生在那些专出老夫子的人家,你娶我来干什么?供一辈子啊!”徐皎那个火啊!

    “至少等到我平安度过二十四岁!”赫连恕语调沉冷却坚决,“这事儿没得商量。”他嘴里说得铿锵,可眼底却有苦色丝丝缕缕漫溢而出。

    徐皎了解他,他是个无论多苦多痛都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的性子,若不是足够了解他,只听他那些话也只当他是没心没肺了。可她偏偏能从那细微处看出他藏不住的深痛……

    徐皎又气又心疼,渐渐地,心疼盖过了气,她心间的怒火被湮灭,噗嗤一声熄了个透心凉。

    徐皎想着她这一个劲儿地揪着不放,倒好似她才是个急色的人似的。她紧接着一哂,她可不就是馋他的身子吗?

    百般思绪在心间翻涌,她一时沉默着,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垂下了眸子,沉声应道,“你们那位大巫除了这些可还说过些别的?你怕是什么时候抽空带我去见见他吧,毕竟我这个时候恨他恨得紧,恨不得生啖他的肉。”

    虽然有些不知道徐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为何话题就突然转到了此处,可赫连恕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之间的火气少了两分。

    “大巫没有坏心,他算得族中甚为照顾我的长辈。”赫连恕一边瞄着徐皎的反应,一边沉着嗓答道。

    徐皎一笑,还为人说话呢!“既然他这么照顾你,那他就没有为你想过什么化解的法子?”

    “他自然是一直在想,不过一直没有解决之道,我的命数也一直没有变化。直到我上次来大魏之前,他说什么天降异象,或许会有转机。不过,让我到了中原之后,千万谨防水祸……”赫连恕说到这里时,望着徐皎的视线陡然耐人寻味起来。

    徐皎起初不解,待得反应过来,却是有些无语,敢情她于他而言就是个“祸”啊?

    “那那位大巫可说了到底是个什么异象,转机又在何处?”

    赫连恕摇了摇头。

    徐皎叹一声,“也就说哪怕我让你立刻丢下手边所有的事情,带我去北都城找这位大巫,除了将他暴揍一顿出气之外,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赫连恕咳咳了两声,“大巫在北羯地位尊崇,若是有人揍他,即便是我的妻室,也会被治罪。而且,大巫他不在北都城,他每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草原各部,为百姓们治病看诊,趋吉避凶。”

    徐皎听着哼了一声,很是不以为然,“看来即便我见着了他,你也不会帮着我揍他了。”她看得出来赫连恕对这位大巫甚是尊崇。

    赫连恕一双眼睛定定望着她,未曾言语,可意思已经很是明白了。

    “行吧!这些都以后再说,那么赫连都督不想与我做真正的夫妻,是不是打算往后都与我分房睡,还是分床睡?”徐皎问着这些话时,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赫连恕,虽然一句话没有说,可眼中警告的意味很浓,赫连恕都怀疑他若敢将头点下去,她只怕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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