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谁知过了半晌,后头却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赫连恕狐疑地蹙起眉梢,迟疑了片刻,这才转过了头。

    这一看,却是一愣,“阿皎,你这是怎么了?”

    徐皎拥着那薄褥,竟是垂着眼,默默饮泣。没有闹,也没有倒打一耙或是撒娇卖痴,她只是就那么坐着,几近无声地落着泪,顶着一头湿发,小脸莹白,显得越发可怜兮兮。

    赫连恕急急凑上前去,谁知,她却是别开了头,同时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就落在了赫连恕刚好伸出的手上,他微微一缩,只觉那眼泪烫热得厉害。

    “阿皎——”赫连恕喉间滚了几滚,低低唤道。

    徐皎还是别开头,不理他,也当作没有听见。

    赫连恕苦涩地牵起嘴角道,“阿皎,咱们讲讲道理。这事儿我一早便与你说过了,什么我都由着你,唯独这事儿,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连着几日折腾,我都由着你了,可你今日居然......到底过分了些,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

    “我今日怎么了?”徐皎终于有了反应,却是一脸的委屈,“我是不要脸地脱光了衣裳往你怀里扑了,还是对你霸王ying上弓了?就算真的是,那又怎么了?我是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明明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不动,还不许我动了?赫连恕.....不!墨啜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徐皎梗着脖子将他盯着,终于是吐出了这一句。

    这话对于男人来说都是刺激非常的,果不其然,哪怕是沉定冷酷如赫连恕,听着她这一句话时,亦是微微变了脸色,“阿皎......”没有多话,只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语调里却已是含了隐隐的警告。

    “你真以为我方才给你下yao了?”徐皎骤然反问道,一双眼睛牢牢盯在他面上。

    赫连恕双瞳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而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骤然惊抬双眸往他看去。

    徐皎却是朝着他一扯唇,讥诮道,“不过是一颗糖罢了,居然能将战无不胜的赫特勤吓成了这样?居然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还是......赫特勤也学会了自欺欺人,想将自个儿的fanying都推到一颗药丸上去?我收回我刚才说的你不是男人的话,赫特勤当然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只是,却是个懦夫罢了。”

    徐皎说罢,在赫连恕怔忪之时,蓦地将身上的被褥一掀,便是直接从榻上跃了下来。

    “你去哪儿?”赫连恕忙伸手拉住她。

    这一幕,真是好生熟悉啊!徐皎转过头望着他,嗤笑了一声,“放心,我可不会真的跑回娘家去告状,给我母亲添堵。可你不是觉得我放浪形骸,没羞没臊吗?我哪儿还有脸与你待在一个屋子里?你只怕也不敢再与我待在一个屋子里了吧?天晓得一会儿我这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女子还会对你做出多么不要脸的事儿来。”徐皎说罢,用力扭动起来,想要挣脱他箍在她臂上的手。

    “阿皎!”赫连恕的手却恍若铁箍一般,挣脱不开,他无奈地唤了一声,终于是将她一扯,拉进怀里密密搂住,徐皎还待挣扎,堪堪仰起脸来,便见得他俯身亲了下来……

    徐皎方才再虎,这会儿却陡然觉得耳根泛热起来,迷迷糊糊间想道,这个狗男人,他哪里学来的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偶像剧套路?所以.....他这是投降了?她,成功了?

    徐皎脑袋缺氧,有些晕乎乎的,身处梦中,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他抽离,久违的空气争先恐后涌了进来,她才虚脱般睁开眼来。

    此刻的徐皎,一张唇红艳艳,眼角晕着情,那是这世间最动人的妆容,让他只看一眼,亦觉心跳加速,每一眼,都是煎熬。可,偏又舍不得不看。

    他带着厚茧的拇指从她眼角滑过,落在她红艳艳的唇角,轻轻摩挲,望着她的双眸,深幽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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