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地没再继续逼他,而是凑上前不由分说偎进他怀里,纤纤柔荑抬起,如葱管般的指尖徐徐划过他胸口,微弯的红唇艳艳,眼尾轻挑睐着他,慵懒魅惑,“正事改日再说,眼下天色晚了,说这些岂不是煞风景?人说久别胜新婚,今夜……你在这儿歇吗?”

    墨啜赫这一夜到底有没有留宿无人知晓,总之暗地里盯梢的人直到天明才离开,回到王庭之中复命,并未察觉什么异常。

    阿史那佐穆抬手挥退那人,却是交代了不可放松,继续盯着。

    待得那人退下,他身边的亲信终于是耐不住心头疑惑,问道,“将军,卑职不解。这中原女子到底有何处不妥,竟惹得将军这般不放心?”

    就算将军怀疑方才在官房之中,翰特勤与之纠缠的乃是中原女子,又查到去岁隆冬时桐记夹缬店的东家带了一众奴仆到了北都城,东家与奴仆多为中原人,这才带人去了桐记,以搜查之名探查,可他是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来,偏将军还让人盯了一夜不说,还要继续盯着,哈蒙是当真想不通。

    “先盯着吧!”阿史那佐穆却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沉声道。

    “是!”哈蒙虽是不解,却从不会违逆将军的意思。

    四下里沉默下来,阿史那佐穆将一只手的关节捏得嘎吱作响,这是他思考时惯常的习惯,良久,他停下动作,轻声问道,“在中原,对女子的要求很苛刻吗?就是进个闺房也可能惹来闲话?”

    哈蒙一愣,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家将军会问他这个,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这个卑职不知道啊!我又不怎么清楚中原的事儿,将军若想知道,要不去问问旁人?卑职识得喀勒部的一个人,从前走商去过中原,常常以此为谈资,可惜他现下不在北都,否则可以将他找来与将军说道说道。”

    “不过,以前也听他说过那么两句,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想来应该是吧……”

    “闭嘴!”阿史那佐穆脑门儿一炸,后悔不迭,怎么忘了哈蒙这个一说起闲话就格外话痨的本质,问起了他?说不到半点儿正题,却能将你吵得头疼。

    “是!”可哈蒙听话,身姿笔挺,乖乖闭嘴。

    阿史那佐穆看他两眼,没眼看了,一挥手,“下去。”

    哈蒙乖乖听命,门开了又关,室内安寂下来。隔了片刻,又响起捏动关节的嘎吱声,阿史那佐穆一双眸子幽沉,隐隐有碧色闪动,嘴里喃喃道,“寡妇?她像吗?”

    他不曾到过中原,却也听人说过,江南的烟雨、轻柳、娇花,想必也只有那样的水土才能养出那样的人。

    慕春节一过,春天的气息浓厚起来。埋藏在厚厚的雪被下,煎熬了漫长冬日的青草得以舒展身姿,从那厚厚的泥土下探出头来,点点绿色,渐多渐深,新生。

    这样的天候,总能让人心中敞亮。

    北都城的桐记生意比之凤安城的桐记,自是要清淡了许多,但也只是与凤安城的桐记相比。与北都城其它商铺相比,桐记的生意尚算不错,尤其是今年,推出的几种新花样很是受北羯贵族女子们青睐,春光渐盛中,桐记来客日日络绎不绝。

    这一日,又有一辆极是考究华丽的马车缓缓停靠在了桐记门口。

    一个身穿艳红色衣裙,头巾遮面,环佩叮当,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女子被两个侍女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款款走进了店中。

    进门之后,那贵族女子露在头巾外一双琉璃色的眼珠四处望着,朵娜笑眯眯上前来招呼,“这位贵客不知想要些什么?”

    贵族女子转过头望过来,“听说你们店里有上好的画师,可以量身定制花样和衣裙式样?”

    “确实是。不过贵客既然听说了此事,想必也听说了我们这位画师的规矩,既是量身定制,那便要亲见贵客,才能定制最适合的花样图色。”朵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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