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都不知道,也未能来送你。彼时一别,我怎么也没有料到,竟会是永诀!”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角余光往半兰的方向一瞥,才又道,“半兰说,你去得蹊跷!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我如今孑然一身,什么都做不了,二哥哥若是闲时,便入我梦来,瞧瞧我,找我说说话吧!”

    话落,她又默默蹲在那儿过了片刻,这才伸出手来,边上负雪立刻会意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琴娘去收拾吧!”徐皎抬起眼看了看天,“看这天色,说不得一会儿又得下雪,咱们还是早些回府吧!”

    琴娘一直悬着心,见徐皎神色平静,没有再如之前那般发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应了一声“是”,便是转身去收拾了。

    徐皎瞥了一眼半兰,便也扶着负雪的手,越过她离开了。

    半兰白着嘴脸,在原地呆站了片刻,这才醒过神,转头跟了上去。

    马车晃晃悠悠离开了这坟地,离得越远,琴娘心里越安。正在这时,外头却又飘起雪来,琴娘撩开车帘往外一看,便是惊讶道,“还真下雪了!没有想到郡主倒学会看天了。”

    徐皎微微笑道,“不过是随口胡诌的罢了,是老天给面子。”

    琴娘几人“……”老天都给她面子了,有谦虚得这么自负的吗?

    徐皎好似没有察觉到她们的沉默,揉着额角道,“也不知道宫里有消息没有?”

    没有人说得准,琴娘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徐皎只是不咸不淡应了两声,便倦了一般闭上了眼睛,琴娘便也识相地闭了嘴,更别提负雪和半兰了,一个在人前本就不爱说话,半兰也不喜欢多言,经过方才那一遭,更是成了锯嘴的葫芦。

    一路无话回了忠勇侯府,刚下马车,张伯迎了上来,见得徐皎便是长松了一口气道,“郡主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府的荞姑姑来了,已是在客堂等了好一会儿。”

    “荞姑姑来了?”徐皎一听就欢喜了,连忙拎着裙子便是脚步匆匆,几乎小跑着往客堂而去。

    “荞姑姑!”到得客堂门前,便是朗声唤道,语调里充满了藏不住的欢喜,真切而纯粹。

    客堂内,听得脚步声,荞姑姑已经站起身迎了上来,见得徐皎,屈膝盈盈下拜道,“婢子见过郡主!”

    “姑姑快些请起!”徐皎忙上前,伸手将荞姑姑搀扶了起来,“荞姑姑可安好?还有红姑姑呢?府中一切了都还好吗?”

    荞姑姑的目光亦是落在她身上,一边打量,一边轻笑着应道,“多谢郡主挂心,婢子与阿红一切都好,至于府中,这两日郡主得了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自从郡主离开凤安,这府里是越发冷清了,如今郡主回来了,大家可都很是欢喜呢!”

    偌大的凤安城中,徐皎对长公主府,可比景府更有归属感,闻言笑着应道,“那是一定的,等过两日得了闲,便会过去,我还给姑姑们带了些草原的特产,回头送去给你们尝尝鲜!不过,我眼下却是急着先见母亲,姑姑可是得了母亲的令来接我入宫的?”徐皎眨巴着一双眼睛将荞姑姑看着。

    荞姑姑的神色却一瞬间不自在起来,徐皎面上的笑容不由一敛。

    荞姑姑叹了一声道,“是殿下的意思,让婢子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让婢子来传话的,说……”荞姑姑迟疑地望了她一眼,吞吞吐吐。

    “说什么?荞姑姑不必为难,直接传母亲的话便是了。”

    “殿下……殿下说郡主自来是个主意大的,她是管不得了,既然郡主一声不吭回来了,便好生在府中待着便是了。至于她,无病无痛,在宫中一切如旧,就不劳郡主入宫探望了。”荞姑姑迟疑了再迟疑,却只得硬着头皮道。

    徐皎听得这话,倒是并不怎么意外,轻勾唇角道,“看来母亲这是生我的气,不想见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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