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公主……徐皎那一声母亲,不只是干巴巴一句称呼而已。

    冤有头债有主,她只要看着罪魁祸首恶有恶报,罪有应得便是了。

    不一会儿,长公主回来了,太后的药好了,伺候着太后将药喝完,几人坐着又说了会儿话,多是徐皎说,长公主和太后听着。

    说的自是她在草原上的见闻,撇开了与墨啜赫相关的,以及那些凶险的,她本就是个擅讲故事的,将那些见闻讲得绘形绘色,引人入胜。长公主从前还是随着先帝到处跑过的,太后却是自来没有出过凤安城,听得那是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和笑声。

    直到瑞秋来问是否要摆饭了,太后才惊觉道,“怎么都这个时辰了?果然啊,听迎月说话真是有趣,哀家觉得这时间都过得快了好些,去,让他们摆饭吧,可别是迎月只顾着给哀家讲故事,反倒给饿着了。”

    “我喜欢给外祖母讲故事呢,何况我哪儿饿得着啊?”徐皎笑着一瞥那案几上摆得满满当当的茶点,意有所指,她虽是讲着故事,茶水点心的可半点儿没有亏待自己。

    太后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跟着一瞥那些茶点却是皱眉道,“那可不一样,这些东西哪儿有正经的饭对身子好?你瞧瞧,出去一趟瘦了好些了,可得好好补补。”

    “我虽然瘦了,可也长个儿了呢!”徐皎说着,站起身来在太后和长公主面前转了个圈儿,她是真的又比离开凤安时往上窜了一截,她估摸着应该还是高了三四厘米左右,她如今怎么也该有个一米六几了,也算勉强步入高挑女孩儿的行列啦,徐皎略有些得意地微扬了小下巴,却陡然撞上了长公主打量她,莫名有些锐利的目光。

    徐皎说不出为何,心里一阵发虚,面上的笑容也少了两分自若,“母亲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让人怪难为情的。”

    长公主轻轻哼了一声,“你一向脸皮厚,还能因着本宫瞧你两眼就难为情了?本宫只是瞧着,你出去一趟,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徐皎心里虚得更厉害了,想起她当初和赫连恕成亲,没有行周公之礼,长公主就从她一个走路的姿势就看出究竟来了,难不成这回也看出了什么?

    徐皎忙不迭笑呵呵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嘛!”

    长公主没好气地哼她一声,“脸皮倒是越变越厚了。”

    正好瑞秋已是带着人将膳食端了上来,这事情就暂且揭了过去,徐皎悄悄松了好大一口气。

    转头一看,一一摆上桌的饭菜样数与分量都比从前少了许多,可菜色多是徐皎之前就喜欢吃的,于是她漾开笑,亮着双眼道,“都是我爱吃的,果然还是母亲最疼我了。”

    没有多问一句与从前不同的地方,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孩子。太后笑着道,“你这样懂事,你母亲不疼你疼谁?好了,坐下吧!这天气得快些吃,别等饭菜凉了,动筷吧!”

    食不言,寝不语。太后食欲不佳,不过草草几口就吃不下了,她却没有放筷,因为她一放筷子,徐皎和长公主必然也都不会再吃了。

    她这番苦心,徐皎和长公主自然也是心中分明的,少不得吃得快了些,等到一放筷,太后不等人将席撤下去,便道,“坐了这么许久,哀家乏了,你们娘俩说说话,哀家进去歇会儿。”说着,便是抬手招呼两个近身宫婢。

    长公主忙不迭上前要扶她,她却是挥了挥手道,“都说了让你在这儿好好和迎月说说话,哀家自己去歇。”

    长公主见她坚持,只得收回手,眼角余光瞥过太后额际的涔涔冷汗,还有被人搀扶着,却还是免不了蹒跚的背影,双眸忽而一黯。

    徐皎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抬起手轻轻拥住长公主的肩头,带着两分抚慰,无声地摩挲了两下她的手臂。

    长公主没有回眸看她,只是垂下眼道,“母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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