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有关民生的铺子她都一一走了个遍,勒令不许恶意抬价。

    至于其他有些这个境况下,不景气的营生,索性便将之都关了,铺子里的伙计却都还需安置,待得日后局势稳定再说。

    连着几日,徐皎都是带着琴娘和负雪两个,清早便出门,连轴转到入夜时才会回府,一日三餐竟是有两顿都在外将就的。

    今日也是一样。正好是午膳时,徐皎带着琴娘和负雪进了附近自家经营的一家酒楼。

    这酒楼从前生意也是很好的,午膳时正是红火热闹时,如今却是冷清得很,她们进去时也只有寥寥几个客人。

    掌柜的得了信儿迎了出来,将东家引到二楼的雅间,徐皎也不忙着查账,只让店家准备几个酒楼里的招牌菜,她们主仆几个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一会儿掌柜的果然带着两个伙计端上几个酒菜来,留下当中一个伙计伺候,便是退了下去。

    门关上,徐皎面上的笑容一收,眯眼瞥了一眼那低眉垂首,束手而立的伙计,道一声,“随我进来吧!”便是直接转身,走进了屏风相隔的隔间里。

    那伙计和琴娘、负雪都是半分诧异没有,琴娘和负雪两人一个走到门边把守,一个走到窗边望风,那伙计则垂头跟上,也绕到了屏风后。

    屏风后置有一张矮榻,徐皎已经盘腿坐于矮榻一侧,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头也不抬地道,“早前不知道阿姐亲自来了,所以只有这一壶清茶招待,阿姐莫要嫌弃,坐吧!”

    那伙计终于抬起头来,帽巾下一张刻意抹黑了些的脸堂子,画粗的五官,却有一双与徐皎相似的眼睛,正是许久未见的徐皌。

    徐皌大步走到徐皎对面坐下,比起徐皎的娇柔,徐皌如今这般,若非极是熟悉她之人,根本不会有人瞧出她是个女子。

    自小被平南王放在军营中养大,之后又易装在军营里待了许久,嫁给李焕之后,更是真刀实枪地上了战场,李焕纵容她到没了边儿,不过短短一载,徐皌眉宇间的凌厉与威势不过对视的一眼间便有如实质,直接迫面而来,让自认只是普通女子的徐皎都不由感叹,大女主的气势非凡果真是她这样的凡俗之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徐皎感叹了一番之后,便是不再纠结,她本来就不是大女主,一个开场就炮灰的女配能够走到现在,徐皎已经很是知足了。

    徐皌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却也是在打量她,看她闲适地捧着茶盏轻啜盏中香茗,茶烟袅袅,漫上她的眼睫,让她的眉眼都如笼在雾中,看不真切。

    或许……她从未看清过面前之人。徐皌拧起眉来。

    这一双久别重逢的姐妹没有半点儿叙旧的温情,兀自沉默着,不大的隔间里充斥着难言的僵滞,谁也不肯开口打破这窒人的沉默,似是谁先开口,谁就认输了一般。

    徐皎却从不惧于示弱,或是认输,因而又再喝了一口茶后,便是轻轻笑了起来,“如今李家军兵围凤安,迟迟不动兵,凤安城守备却是严之又严,阿姐却能如入无人之境,李家军之实力,果真让人不敢小觑。”

    “我是在合围之前,便入了凤安城的。”徐皌沉声应道。

    “哦?”徐皎挑起眉,面上看不出半点儿诧异。

    徐皌眉心一攒,“你用不着来套我的话,我且问你,你为何回来?”

    这已经是第几个人这样问她了?徐皎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叹息着想道,怎么人人都觉得她此时回来很奇怪吗?

    “我早前怕过不了关卡,所以,一早便遣了负雪先给阿姐送了信,李家军果真没有为难,就直接放了行,我还当是阿姐的缘故。可阿姐却说合围之前就进了凤安城,看来是没有收到我让负雪传的信。”

    “是阿焕!你放心,我与你的关系,暂时未曾告诉李家其他人。我虽人在凤安,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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