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带进宫,给婉嫔娘娘送去。”

    从上次徐皎出宫后不久,宫里又有数回召她进宫,各种名义都有,却是一次比一次急。徐皎没有办法,只得按着长公主之前的说的装起了病,说起来,她这前前后后都“病”了十来日了,没有想到这回居然连王菀都搬出来了,可见显帝果真是已经再等不及了。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进宫,能拖一日是一日。或许等再过上几日,显帝也顾不上她了。

    负雪也是一样的想法,应了一声,便要转身而去。

    “等等。”徐皎却又唤住她,“让咱们宫里的眼帮着留意一下,看看婉嫔娘娘是不是当真病了。”虽然多半只是显帝的借口,可徐皎却深怕有个万一。

    知晓郡主与婉嫔娘娘亲如姐妹,负雪应了一声,这才转身而去。

    脚步声远了,徐皎却还呆坐在炕沿上,过了许久,她才醒过神来,缩回手脚,重新钻进了毯子里。

    显帝这样急不可耐,怕是眼下被李崇武逼得紧了,没了别的法子,所以狗急跳墙,将那笔宝藏当成了救命稻草了,所以拼命想要抓住吧?

    昏君就是昏君,这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这个时候居然不想着怎样自救,反倒将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徐皎腹诽着,做戏做全套,既是装病,她便连房门都没有出,大多数时候都窝在炕上,这暖和着,又无事可做,不一会儿睡意便又翻涌上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是午后了,她睁开眼来,往窗外望了望,一边掩唇打了个呵欠,一边问道,“什么时辰了?”

    她是被琴娘小声喊醒的,琴娘忙轻声回道,“已是午时二刻了,方才景府那头送了拜帖过来,说午后大娘子要来看望郡主,方才郡主睡着,婢子没敢来搅扰。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所以才来唤郡主起身。”

    徐皎刚睡醒,脑袋有些不清醒,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大娘子指的是崔文茵呢,一边由着琴娘她们服侍她穿衣,一边问道,“可说有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想必是听说郡主病了,来探病的吧!”

    徐皎想想也是,交代琴娘道,“一会儿吩咐厨房做些我大嫂嫂喜欢的吃食。”

    徐皎与崔文茵闺中交好,对于她的喜好,徐皎身边人也都是有些了解的。

    琴娘笑着答道,“郡主放心,都安排下去了。”

    崔文茵果真是来探病的,一进门便打量着徐皎的面色。做戏做全套,徐皎的面色自然也是文桃巧手妆饰过的,看着便是白卡卡的,衬着她纤弱的身形,还真是娉娉袅袅,弱不胜衣的模样,崔文茵见状就是皱起眉来,“看你这样,还真是病得厉害了。这都快过年了,你这府里又冷清,要不,还是接了你回景府,我也好照看你。”

    崔文茵如今是长嫂,按理她开了口,就半点儿毛病没有。

    回了景府这戏还怎么唱?何况,徐皎也不愿意去景府。

    “那就不必了,哪儿有出了嫁的女儿还回娘家常住的道理?我府上就是没有人了,我才要在这里过年呢,若连我都不在,那这里岂不更冷清了?”

    崔文茵想起从前徐皎与赫连恕的感情,她彼时多么羡慕啊,谁知如今……她不敢去触碰徐皎的痛处,望了望她,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再坚持要接她回景府的事儿。

    徐皎适时宽慰她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风寒,不过是之前在外奔波,没有好好将养身子,这病势瞧着才凶猛了些,好好吃着药,好好养着,过些时日自会好的。好在我这府上没有半点儿操心的事儿,安心静养,再好不过。”

    “也是,这清静也有清静的好处。”如今已经嫁为人妇的崔文茵深以为然。

    徐皎不想深说这个话题,目光往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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