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也很是相似,不过景钦说话一向喜欢清徐漫漫,带着澹澹笑意,让人如沐春风。景铎却喜欢大声说话,语气总是恣意中带着些许夸张,加上那一身标志似的公孔雀打扮,偌大的凤安城,竟是从没有人将他们二人弄混过。

    徐皎望着他,眼儿眯得更细了两分,“二哥哥难不成是来探病的?”还是知道她病了,所以特意来看她笑话的?或者说觉得她生病了,体力不支,所以想来报那日的一打之仇,也想打她一顿?她要不要提醒一下景大郎君,她虽然只是一个生了病的可怜少女,可这身边高手却是不少啊?

    徐皎一时间思绪飞转,景铎却是冲着她哼了一声,嗤笑道,“我若说我确实是来探病的,二妹妹可信吗?”

    徐皎想也没想就摇了头,她又不是傻,探病?面前的是景铎,可不是景钦。

    景铎啧了一声,一撇嘴角道,“这不就结了吗?不过是在家里待得厌烦,所以想要出来透透气。拜二妹妹所赐,如今家里把我的银钱全都没收了,包括值钱的玩意儿也都看管得格外严,就连这城中诸多玩耍之处,也都被妹妹身边的人打了招呼,莫说赊欠了,他们见着我都是忙不迭的关门,我到了街上,除了四处游荡,也是无处可去,我想了想啊,我过得这样凄惨,可都是二妹妹的功劳,所以啊,我就索性上门来了。反正二妹妹不让我出去鬼混,我呢,也不想待在那个家里,所以吧,我就干脆到二妹妹府上来住几日,也好透透气。”

    一番没脸没皮的话恁是被景铎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过面前这人是景铎啊,竟没有人觉得有半分奇怪。

    徐皎也并不奇怪他因为这样离谱的理由跑到她府上,而且还打算在这儿赖上几日,她很是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景铎说完了来意,继续卡崩卡崩地啃着手里的果子,轩眉微微一挑,不解地反问。

    “今日都腊月二十六了,大哥哥难不成想要留在我府上过年?”

    “不可以吗?”景铎反问,挑眉望向徐皎。

    徐皎一噎,哪儿有有家不回,却赖在已经出嫁了的妹妹家里,而且还是一个死了丈夫,守寡的妹妹府里过年的道理?这些道理景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既是这样问了,就是表明了他是明知故犯。徐皎突然有些肝疼,难不成,他打算用这个来报复她?

    “看样子二妹妹这是迫不及待想赶我走啊!”景铎收回了视线,叹了一声道,“二妹妹这样可真让我有些伤心了,想当初,我陪着二妹妹四处玩耍,吃喝玩乐,还一起醉过不少回,这情谊,二妹妹是说忘就忘啊。二妹妹放心,我就待待,若是待得不舒服,用不着二妹妹赶,我立时就走人。”

    徐皎望着他,叹了一声,“大哥哥到底为什么不肯好好待在家里?”从前的景铎虽然不着调,可却绝不会这样没有分寸。他现在就像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少年,浑身的反骨,所行之事实在让人没有办法理解。“是因为二哥哥,大哥哥心里难受,所以干脆自暴自弃了?还是因为大嫂嫂?我不明白,你明明与茵茵两情相悦,才会诚心求娶,为何她进门之后,你又待她那般冷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这样对待一个你本来中意的女子,你都不会心中不安吗?”

    徐皎一边问着,一边目光紧紧盯在景铎面上,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儿端倪来。

    谁知,景铎却是满脸的不耐烦,哼声道,“二妹妹看来没有大碍,居然都关心起兄长的屋里事来了。可是吧,我这个再不靠谱的兄长,也没有跟妹妹你谈论自己屋里事儿的习惯。”

    最不懂规矩的人这会儿倒是讲起规矩来了。徐皎气结。

    “再说了,我,你还不知道吗?我这人最是心性不定,从不长情,今日喜欢的东西,明日就不喜欢了,又不是今日才有的事儿。”

    徐皎眉心一蹙,“茵茵可是活生生的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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