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法。”

    徐皎心想果真如此,面上却是一脸平淡道,“许久未曾弄过这些,都有些生疏了。”一边说着,她已是一边将那张小纸条取了出来,就着烛火展开,匆匆阅罢,她眉心便是微微颦了起来。那纸条上不过一行字,徐皌让她今夜亥时初去一趟御湖边,她托人给她带了些东西,让她亲自去取。

    徐皎捻着那张纸条,心思几转,眼中暗阒一片,沉思半晌才开口问道,“负雪,什么时辰了?”

    负雪转头看了看屋中的更漏,“刚刚戌时。怎么了,郡主?”

    徐皎没有说话,将那张纸条缠绕在了指尖。

    戌时末,太后说她有些饿了,让长公主去小厨房给她看看有什么吃的,长公主便是从内殿退了出来。到得殿外,迎着尚带着凛冽寒意的夜风,她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太后说饿了,让她去小厨房看吃的不过只是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太后想要支开她。与显帝谈了这么久,他是半点儿没有软话,对着太后说话都是不客气,长公主又最见不得他这般,对他自也是没有好脸色,姐弟俩几乎算得是谈崩了。太后怕是觉得她在的话,会一直僵着,这才将她支了出来。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有些话,太后觉得有她在,不方便说。

    阿宁方才说父皇和母后偏心,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呢?在父皇和母后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从来不是她。她幼时也不平过,也曾暗自下过决心,有朝一日,待得她成为了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公平公正,绝不能因为偏心伤了孩子的心。

    哪成想,她这一生只得了一个舞阳,还没有疼够,她就陨落在了花骨朵儿一般的年纪。想起舞阳,她心尖又是一抽,好不容易暂且压下,便也顺势想起了徐皎。交代了瑞秋去厨房,她又在殿外驻足了片刻,一直望着她和徐皎暂居的偏殿,好一会儿后,才迈开步子,朝着那偏殿直直而去。

    谁知,刚走到殿门口,就瞧见了殿内伺候的一个宫婢从内而来,见着她,那宫婢连忙屈膝行礼。

    长公主抬了抬手,让她免礼,目光往她身后一望,见殿内光线昏暗,不由挑眉问道,“郡主已经歇下了?”

    “未曾。方才郡主说心里有些闷,想要出去透透气,所以差不多一刻钟之前就带着负雪和文桃二位娘子一道出去了。”

    长公主听着眉心一蹙,蓦地扭头望向身后那浓稠如墨的夜幕。

    夜幕的另一头,徐皎主仆三个一路走到了御湖边,这样的夜晚,偌大的宫城好似都空寂了一般,格外的冷清。

    冷风细细的吹,昏暗的烛火下,结了冰的湖面散发着幽幽冷光。

    “郡主。”负雪突然在后头低低唤了一声,徐皎抬起眼来,见着前方不远处的湖边立着一道人影,一身甲胄,手握腰刀,居然是个禁军。徐皎心下嘀咕,徐步靠了过去,走得越近,见着那道人影越多了两分熟悉。

    正在这时,那人大抵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蓦地扭头看了过来。

    负雪手中的羊角灯散发着晕黄的光,堪堪将那人的面容照得清楚,那人却已经是拱手抱拳,朝着徐皎一揖道,“郡主!”

    徐皎扯了扯嘴角,漾开笑,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陈都尉,怎么是你?夜这样深了,陈都尉还在这里,是在当值?”

    “末将是专程在此处等郡主的。”谁知,陈肃一句话便是将徐皎巧遇的心思击了个粉碎。

    徐皎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里查他还没有查出个结果,他直接出现在此时此地,相当于是将他是李家内应的身份明明白白摆在了她面前。徐皎望着面前的男人,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陈肃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有些不自在,咳咳了两声之后,低下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徐皎道,“这个是徐大娘子托在下带给郡主的东西。”

    徐大娘子自然就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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