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敢置信,半晌才抬起眼怔怔望向王菀,喃喃问道,“真的?”

    王菀又好气又好笑,拉了她的手道,“真的。大夫说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你呀,真是个糊涂鬼,你身边那些伺候的也是,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是啊!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两个多月……算算应该是在草原上就有的。满打满算,他俩当时也就在一起两个晚上,好吧……果然,赫特勤就是厉害。徐皎想到这儿,终于忍不住笑了。

    之前在草原,因为气候的缘故,信期一直不准,后来又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也有些影响,又是一路颠簸着,回来后事情一桩接一桩,不只她,她身边的人也都绷紧了神经,哪儿还记得这些?

    王菀说的对,这孩子经了这么些事,居然还好好的,果真是个命大皮实的。

    不过……想到什么,徐皎神色紧了紧,“对了,大夫怎么说的?孩子当真没事儿吗?那为何要喝安胎药?”

    “只是略有些胎相不稳,喝上一帖药就没问题了的。药我都检查过,我亲手煎的,不错眼地看着,不会有问题的。”王菀正色道。

    徐皎莞尔,“他们眼下用得着我,不会对我如何的,放心。”若非笃定如此,她哪里会喝药喝得那样干脆。何况,眼下墨啜赫活着,她又多了一重用处,有了腹中的孩子,她更是会投鼠忌器,显帝与国师那样的人自然心中早已将利弊得失算清楚了。

    王菀叹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放在徐皎的腹间,幽幽道,“其实我也知道,可是小生命是很脆弱的,我只想与你一起好好护着他。”

    余下的话,王菀没有说出,许是因着如今在肚子里多了一个还是颗小豆芽的孩子,徐皎虽然还有些不真实的感受,心却软了许多,一听王菀的话,看着她半垂眼儿,亦遮挡不住眸底的黯然,她陡然就是想起了那个王菀失去的孩子,心里掐疼了一下,握紧王菀的手,一时却是无言。

    反倒是王菀抬起眼朝着她展颜而笑,轻轻摇了摇头,无声告诉徐皎,她没事。

    徐皎喉间动了动,泛苦。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云清道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来,郡主已经醒了。”

    他的到来,让徐皎与王菀面上的笑都是微微一僵,徐皎将王菀的手轻轻推开来,“阿菀,你去将这药碗收拾了,我与国师说会儿话。”

    王菀望着她,迟疑地点点头,拿着那药碗走了。

    门关上,徐皎笑望向云清道人,“国师此来,是为了那藏宝图吧?我眼下好些了,倒是可以画,不过只半张,另外半张,是我和阿菀保命所用,眼下不能给。”

    云清道人听着这话就是笑了起来,“郡主果真是聪慧通透之人,晕了一回,整个人更好似有些不一样了,是为了郡主腹中那块血肉?人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为人父母,这心都是一样的,并无男女之别。我本就想活着,想带着阿菀一起活着,加上如今有了这孩子,我自然也要为他谋划一二。国师怕是不能理解吧?”徐皎笑挑眼尾。

    “谁说的?我自是明白……我也有孩子,只是不在这里。如果郡主想知道的是这个的话,我倒是可以直接告诉你。”云清道人一双眼目沉沉,当中似含着让人心间逼仄的深意,将徐皎笼住。

    徐皎觉得不适,即便掩在袖间的手紧紧掐在一处,却也没有克制住,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僵凝在了唇角。

    她这副模样落在云清道人眼中却让他格外满意一般,目光一变时,那种笼罩周身,无处可逃的无形威压陡然之间好似就减轻了。

    徐皎觉着能顺畅呼吸时,云清道人又勾着笑道,“郡主安心作画,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便保证会护下你与婉嫔的性命。这一点事于我而言还算不上为难,也一定说到做到,就用不着郡主你殚精竭虑,还想要在陛下那儿给我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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