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她手里的匣子上,抬眼看了看景尚书,乖巧地点着头将匣子打了开来。

    那样狭长的一个匣子,打开来不意外瞧见是一幅画卷。果真是书香世家,送的礼物都是雅致得很啊!徐皎在景尚书含笑的目光下,将那画卷展了开来,一看之下,却是意外地挑起眉来。

    本以为是什么名家之作,可……落在徐皎专业的眼光下,这几乎只能算是一幅涂鸦,笔触稚嫩,构图也算不上好,唯独那江里的两只鸭子画得有两分灵气。

    徐皎不解景尚书是个什么意思,抬起头来,却见满桌子的人看着她手里的画卷,都是面有异色。这幅画难道还有什么她没瞧出来的名堂?

    徐皎又往那画看了过去。

    “这画是舞阳郡主九岁时所作,都知道舞阳郡主的鸭子画得好,可留存画作不多,这幅画祖父我也是费了些功夫才寻来的,这几日得了空你就好生参详参详。”景尚书笑眯眯对徐皎道。

    参详?徐皎一愕,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她转头望向赵夫人,却显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们两个,这几日也多帮着你们妹妹!不管怎么说,于她于咱们家都是一桩好事。”这话是对两个景家儿郎说的。

    “是!”景铎和景钦两个恭声应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吃吧!”景尚书笑着执起了箸。

    徐皎在心里呵呵了两声,看来,整张桌上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在这回赵夫人也没有想再瞒她,自然也是瞒不住了。

    回个蘅芜苑,便将舞阳郡主的事儿说了。徐皎这才知道她们之所以回京的原因。

    烛火幽微,被夜风吹拂得忽明忽灭,将少女莹白的面容映得斑驳,却瞧不出明显的喜怒。

    “所以,祖父给我那幅画的意思是,那个时候,会让我们三个与舞阳郡主同日生辰的人都画画,谁画得像就选谁吗?”徐皎默了片刻,问道。

    “这个我不知。不过,你祖父得了什么消息也说不定。”赵夫人瞥了一眼徐皎的脸色,语调淡淡道。

    “母亲怎么想的?也是希望我拔得头筹吗?”徐皎又问。

    赵夫人神色沉敛,没有说话。

    徐皎一抚掌道,“这个认女儿的事儿,虽然我觉着吧,更多的还是看缘分吧!不过,我还是会全力以赴的。”

    迎上赵夫人的眼睛,徐皎笑得没心没肺,“我又不是傻子!这事儿到现在又不是我想不想能决定的,不过,若能跟太后和长公主成了亲戚,那我岂不就是皇亲国戚了,别的不说,咱们往后在这家里岂不就站稳脚跟了?母亲……女儿没说错吧?”她眨巴着眼,殷切地将赵夫人望着。

    赵夫人喉间一滚,嗓音有些嘶哑地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