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很是坚强,不过转眼就恢复了平静,没有尖叫,也没有慌张,由他将自己拉到了那段矮墙之后,眼角余光也瞥见负雪被人拦在了那转角处,那人侧影有些眼熟,好像是苏勒。

    赫连恕松开了捂在她唇上的手,她笑望着他道,“还没有恭喜赫连都督,今日真是出尽了风头,还得了良驹,可喜可贺啊!”

    这语调再真诚不过,赫连恕却是眉心一蹙,嘴角翕张了一下,最后却是紧紧一抿,转而从腰间掏出一只小巧的瓷罐,塞进她手里道,“这药膏不错,能祛疤痕!”

    “往后,我们要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迎月郡主!”赫连恕冷冷说完,在徐皎愣神之时,他已是迈开了步子。到了转角处,一个轻瞥,将苏勒也叫走了。

    负雪赶过来时,徐皎正望了望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罐出神呢。

    长公主醉得不轻,从西郊马场到回长公主府的一路上,吐了个七荤八素,人事不省不说,那脸色更是难看得不见半分血色。直到回了府,请了大夫来看,又将煎好的醒酒汤强行灌下,才勉强睡安稳了。

    乔姑姑和红姑姑松了一口气,就差人送徐皎回府,说天色已晚,怕尚书府担心。

    徐皎自然也不会强留,交代她们好生看顾,才出了长公主府,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她却是眉心深敛起来。

    长公主今日很是不对劲,但是因何故,徐皎也是说不好。

    但联想到赫连恕的出现,总觉得有些巧合。何况,她是知道赫连恕真实身份的,这样一个人却以这样的身份投诚了大魏朝廷,怎么瞧怎么蹊跷。

    大魏朝堂,只怕要不太平了。凤安城风云渐起,她只怕自己会身不由己,被卷入其中。

    第二日清早,景铎头疼欲裂地还在睡梦边缘挣扎,就听着外头隐隐的吵闹声,直吵得他头疼,他皱着眉大喊了一声,“大千!谁狗胆包天,居然敢吵着我睡觉?”

    外头寂了寂,片刻后,大千进来了,赔笑着道,“郎君,是二娘子来了。”在景府,大家还是习惯称呼徐皎为二娘子。

    景铎惊睁开双目。

    一刻钟后,景铎又是花枝招展的开屏孔雀一般,出现在了徐皎面前,折扇轻轻摇着,风流倜傥人设不倒。“这个时辰了,阿皎还没有去长公主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