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得了叫脑血管的病。”

    源清素哈哈笑了两声,说:“什么脑血管,你是恋爱了。”

    他脱掉身上绣有白鹤的黑色羽织,随手丢在一边,惬意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望着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远处就有一艘宋代的船只,就地取材,应该说是‘当镜理云鬓’。

    一种油然而生的温馨,一股抑制不住的柔情,从源清素心底涌上来,眼神也跟着柔和。

    “恋爱会让人又哭又笑?”姬宫十六夜问。

    “你刚才不就是又哭又笑吗?”

    “这个病能治?”

    “不能,绝症,源医生我自己都又哭又笑。”

    姬宫十六夜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走向床边。

    “我不信,”她上半身压在源清素身上,捧着他的脸,笑着说,“你哭给我看看。”

    “我喜欢的人喜欢我,现在就在我怀里,这个时候怎么哭?只能笑。”源清素手放在她纤细精致的腰上,坏坏地一笑。

    “整天骗人。”姬宫十六夜妖媚地白了他一眼,纤细柔软的手,点在他唇上。

    源清素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痒痒的,姬宫十六夜笑着收了回去。

    他微微歪着脑袋,打量她的发饰,问:“头发这样就好了?”

    “待会儿收拾,”她的声音变低,变得轻柔,还略带一丝沙哑,“反正一会儿会弄乱。”

    “弄乱?”源清素一愣,随后解释,“我只是来还衣服的。”

    “这样啊,那我继续整理。”说着,姬宫十六夜就要起身。

    “来都来了,留下来吧。”源清素把她拽了回去。

    “谁来?这是我的床,走的是.....啊!”

    帷幔如海草般摇曳,姬宫十六夜怕痒的银铃笑声,逐渐变成喘息。

    两人整夜没睡,天快亮的时候,姬宫十六夜再次坐在镜子前,这次是火扇为她梳理头发。

    昨晚她自己对着镜子收拾,显然是猜到源清素可能会来。

    “那个六出花傻乎乎的,用我从东京学来的词,就是天然呆。”她看着镜子说。

    “天然呆?”源清素穿上自己的羽织,“你是说率性而为?这或许就是她这么强的原因。”

    “你喜欢上她了?”姬宫十六夜盯着镜子里的源清素,笑吟吟地问。

    “恋爱还有一个症状,就是会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当真,然后变得不开心,生一肚子气。”

    姬宫十六夜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随后笑着问:“我美吗?”

    源清素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恋爱的另一个症状,就是不需要逻辑。

    “美,世界上你最美。”他说。

    “敷衍。”

    “火扇,你说说。”

    “主人最近容光焕发呢。”火扇应道。

    “意思是我以前不荣光焕发?”姬宫十六夜挑刺道。

    源清素感觉到了她耍小性子后的柔情与爱意。

    他走到她身边,拿起樱花发簪,轻轻插进她乌黑如墨的头发里。

    镜子里,姬宫十六夜的眼波如水一般温柔。

    两人不再说话,看着镜子中的彼此,用眼神交流着感情。

    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是乏味的。

    整理好妆容,确认没穿错衣服,源清素和姬宫十六夜并肩走出船舱,晨光正好从海里钻出来。

    大海金灿灿的,像是洒满了金珠,耀眼夺目。

    冰山晶莹,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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