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那还是先喂猪吧,稳妥。”

    庄梦周:“这里的藏书,我基本都翻完了,没有看到更多的记载。此物既然是当年的陶昕发现的,要是有机会问问他本人就好了。”

    尚妮:“上哪儿找他去,都三千多年前的人了!”

    庄梦周:“丁老师在山中多多留意,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丁齐:“山里面也不可能找到陶昕啊。”

    庄梦周:“说不定能找到他留下的其他东西,或许是这里的人不知道的。”

    谭涵川:“这段时间,除了用竹鼠做实验,你们再想想,我们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离去之前,又能留下什么?”

    在中大营修整两日,补全了物资装备,丁齐和谭涵川继续出发。这一次他们直线往南,大约花了五天时间,到达了琴高台世界的最南端。然后还是东西折返行走,“扫描”的区域渐渐向北推进。

    谭涵川带了一套书,就是全九册《天国物志》,对照上面的记载,随时做记录。他还带着笔和本,补全天国地图,并将发现的各种东西随时标注在上面。丁齐刚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了很多不认识的野果,不敢随便吃,现在有了《天国物志》就方便多了,可以按记录采摘各种东西野炊,还不时打点猎物。

    每天宿营,假如是在山中,他们都要在下午找到山崖下向内凹陷的地方,就似一个半开放的的石窟。这一带山中这样的地形很多,可能是古人留下的。在石窟前点燃三堆篝火,并备足木柴。唯一耽误的行程的状况就是下雨,而秋后的雨并不多。

    每天宿营后、日落前的这一段时间,丁齐基本都在看书,陶昕所著的那部《医书》。其实丁齐完全可以不把书拿出来,所有的内容包括插图都已记了下来成为“心册”。他虽然是医学院毕业的,但毕竟不是学中医的,很多地方还要请教谭涵川。

    这方面的知识,谭涵川懂得比丁齐多多了,不时为他讲解。

    《医书》的前半部分,讲的是脏腑经络结构以及元气运行,类似于解剖但与纯粹的解剖学又有很大区别。区别主要在于方法论,《医书》的核心思想是研究一个整体生命系统,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此基础上,又讲到了辩症、用药和治疗。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体系,就算丁齐都看懂了、记住了,恐怕也成不了一名神医,培养医生从来都是依靠实践,但它可以成为一种知识储备或者说见知。

    《医书》的后半部分令丁齐和谭涵川都感觉大开眼界,居然是“望气内景篇”与“望气外景篇”。仅看名字,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江湖爵门秘传的望气术或者《黄庭经》,可是看内容,丁齐发现这应该就是疲门秘传的观身术!

    丁齐在外面并没有得到疲门观身术秘传,没想到在琴高台世界中却发现了完整的传承。“望气内景篇”讲的还是脏腑经络结构以及元气运行,但关键是如何能察知这一切?仅通过解剖是不可能的,若没有方法去验证,《医书》中的理论系统便是空中楼阁。

    察知的方法就是“内视”,它是一种自省式的体验,但又不完全是唯心的。人能察觉自身的状态,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若能入静生感,这种体验就会变得很清晰,不仅能内察脏腑,还可见气血经络运行,从而及时调整自身状态。

    认识是一个整体,内外呼应,所以观察一个人的外部特征,可以了解他的身心状态。这就是望诊,由此也可解读“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望气外景篇”是在内景篇的基础上,讲解天人互感。人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但不是孤立的系统,自身是一个天地世界,又置身于一个天地世界中,两个世界有共情与共鸣。首先要能掌控自我身心……最终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

    由此也可解读“壶子见季咸”的故事。

    内视并不复杂,丁齐很容易就能做到,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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