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东西。有残破的铁盾,断了的枪矛,还有各种生了锈的工具。

    时景越看越是惊疑:“这里莫非是白狼军储物之处?”

    看这些东西,都是有些年头的了,她猜的恐怕没错。

    殷行强自撑着过来,刚挨着她便整个人都软绵绵地伏在她肩上:“既是旧仓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至少比在这个小破洞里好,最好还能找到点被褥什么的,我觉得越来越冷了……”

    时景闻言目光一亮:“对啊,说不定还能找到酒!”

    除了额头,殷行的身上还有多处擦伤,有些口子很深,都将肉给翻出来了。他这会儿发烧,指不定是那块伤口感染了,若是有酒,那她现在处理一遍,也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好。

    果然有被褥!

    只不过都很旧了,破破烂烂的,但怎样至少也是个柔软的地方。

    时景扶着殷行过去,先将他靠在了石柱上,然后找了相对干净的几条被褥给他做了一个窝,又扶着他过去坐下:“你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有没有酒。”

    殷行抓住她的手,语气开始虚弱起来:“你要小心,留意一下附近有没有埋伏和机关。”

    他目光发烫,蕴含着水光:“若是你出了事,那我可怎么办?”

    分明是一句爱意深浓的情话,但鉴于他从前轻浮的话说多了,导致时景以为他仍是在开玩笑。

    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行了,我不会出事的,也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吧!”

    殷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一声苦笑:“这样也好,你永远不了解我的心意,那以后我离开时,你便也不会难过了。”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这是他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事。

    但爱上一个人很简单,要对这份感情负责却不容易。尤其对于殷行,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他甚至可以没有他自己,又怎能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他……承担不起这份感情。

    数着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对她的不舍便也越来越浓,浓到明知道那样不好,却也情不自禁想要做点什么。

    他贪恋她手指的温度,眷恋着她的发香,看着她的面容曾无数次有过想要亲下去的冲动,也想放肆地表达自己的情意,可最终却只能用玩笑话来剖露真心。

    殷行正自一人苦涩,忽听前面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殷行,我找到了酒!我不仅找到了酒,还找到食物!”

    他刚想应声道“好”,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