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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河,汇聚了六朝风月,十里繁华。

    从古至今,这条河边发生过很多动人的故事。

    雾气笼罩着寒水,月光笼罩着白沙。画舫停靠在秦淮河岸边靠近酒家的地方。卖唱的歌女不懂得什么是亡国之恨,隔着悠悠的江水吟唱着《玉树后-庭花》

    其实亡不亡国,歌女们也得养家糊口,混口饭吃。

    真的忧国忧民,也只能口上说说,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可没有谁愿意去听一个歌女的想法。

    然而真的大厦将倾,无法力挽狂澜的时候,这些人又想起了那些可怜的歌女们。

    还编成了诗句,说她们不知道国家将亡。

    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不但能够表达出自己的不满,还能把过错都推在这些歌女们的身上。

    而且最后神奇的却是,所有人都认同了这个观点,歌女们的作法是错的,也从来没有人反省一下自己。

    到底这个国家快亡了。

    关人家一个卖笑的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人家平时的吃喝拉撒,都是国家给提供的不成?

    拿着朝廷的俸禄,不替朝廷解决问题,反而推责任的时候,是一把好手,偷换了概念还让那些歌女们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而且还错的很离谱。

    若是一个国家的兴亡,真的是要靠一群卖笑的歌女们在撑着最后的风骨,那么这个国家是可悲的。

    这个国家的男人,也活该被人变成奴隶被人奴役。

    至于后来的子子孙孙或者会习惯于这种被人奴役的生活,而不再有挺起脊梁的机会,又或者会有人觉悟了,想要翻身做主人,可这样翻身的人,想要当家做主的人也一定会被认为是离经叛道。

    而世间的许多事情,就是这么荒谬,如之奈何。

    此时金陵的大臣们在为了权利明争暗斗,秦淮河上的歌女们,也在为了如何脱离苦海而找着各种各样的机会。

    天真觉得周奎就是她的机会。

    而阮大铖却觉得,周奎则是他更进一步的重要人物。

    偏偏周奎自己只认为自己的女儿不孝,皇上不仁,没收了他所有的财产,才会让他来到秦淮河上,腰杆子都挺不直。

    没钱的男人,大都这样,谁也不能例外。

    除非那些天赋异禀,天生能够吃软饭的是个别现象。

    一旁伺候着的丫鬟,也觉得只有阮大铖阮公子,才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公子人选。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古人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只不知天真姑娘觉得秦淮河中到底流淌的是什么?”

    为了让天真配合他,控制好周奎,阮大铖点了一句周奎的阵阵出身,又说起了风雅国事。

    许多年前的杜牧这样感叹,许多年后的阮大铖也这么感叹。

    只是两者的心思,却大有不同。一个只是感叹秦淮的纸醉金迷。

    另一个只是要用这种古人的话语,认同他的想法,只有这些认同了他的想法的人,才能够更好的为他所用。

    可要是不幸死了,最多触景生情,念叨一下。

    当然能够活着最好,那样他才更能感觉不亏本,还有的赚。

    “自然是数不尽的红尘浊水,剪不完的愁苦啊,难道还能有什么?”

    天真一边应答着阮大铖的提问,一边想着这人又要干什么坏事。

    对于书生她的看法就是,还不如那些铜臭味十足的商人。

    商人最起码还能得到一点钱财,书生啥都没有得到,还要往里面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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