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大步向前。

    徐初容紧紧靠着柜台,门外的光线被那些杀手阻挡,她只能看到裴越的背影,仿佛黑夜中的君王冷漠而又决然地收割着世人的灵魂。

    她见过裴越的很多面,但是此刻终于见识到他暴戾的那一面,剩下三个杀手虽然很厉害,然而在近乎于狂暴的裴越面前也只能勉强支撑。挑夫的匕首压根无法接近裴越的身体,僧人的禅杖更是左支右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裴越的招式依旧大开大合,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挑夫握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

    僧人的面色不再沉稳,渐渐变得惶恐。

    徐初容望着躺在地上的公子哥,瞧见他那张一塌糊涂的脸,放在平时她肯定会忍不住作呕,然而现在她却没有任何不适,只是猛然生出一丝古怪的念头。

    他到底背负着怎样的压力?

    才会这般拼命地宣泄。

    “砰!”

    一名挑夫被裴越抬脚踢中胸口,双腿向后跃起然后跪倒,裴越趁势逼近,抬起膝盖狠狠撞在他的下巴上。另一名挑夫乃是他的亲弟弟,见状双眼赤红,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毫无章法地挥舞匕首乱捅,甚至张嘴想要咬住裴越的咽喉。

    裴越侧身一避,右掌如疾风一般拍在此人的左侧太阳穴上。

    挑夫双眼猛地一瞪,眼眶中飞快地充血,脸色瞬间发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僧人怒喝一声,挥舞着禅杖向前,目标却不是裴越,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徐初容。

    “找死!”

    裴越须发皆张勃然大怒,瞬间身法闪动,平移至徐初容身前,用右肩硬生生扛住禅杖的中段。

    徐初容几乎是下意识地蹲下,她清晰地看见裴越的身体微微一沉,尤其是右肩几乎瞬间塌下两寸,她不禁抬手捂住嘴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这并非是因为她天生坚强,而是不想影响到裴越的判断。

    望着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梁人,徐初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微微湿澜。

    裴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击杀三人,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眼下又硬扛僧人全力施展的一杖,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然而他没有任何迟疑,在禅杖落在自己肩膀上那一刻,猛地向前疾冲,先是迎面一个头槌撞在僧人的脸上,然后双拳不断挥出。…

    从门内到门外,短短丈余距离,僧人被迫连退十余步,而裴越已经在他胸膛上连续锤击数十次。

    左右开弓,势大力沉,僧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悉数被堵在咽喉之内。

    裴越忽然住手,望着满嘴鲜血不断涌出来的僧人,他大口喘着粗气,然后握紧右拳,从下到上用力一勾,狠狠击在僧人的下巴上。

    僧人的身躯犹如一个布袋猛然向后飞起,随即摔在街面上。

    裴越站在门边,身体忽地一个趔趄。

    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去,因为徐初容用自己瘦削的肩头扛着他的胳膊。

    裴越扭头看了她一眼,尽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徐初容担心地说道:“你受了伤?”

    裴越微微摇头道:“没事。”

    太平街上的厮杀终于分出胜负,裴越的亲兵胜在纪律严明而且悍不畏死,徐初容的护卫则是精修武道的高手,虽然一开始被那些杀手缠住,但是依靠他们不惜代价的拼杀,人数的优势渐渐显露出来。

    在冯毅和元岩的联手夹攻之下,典雄终究倒了下去。

    二人顾不得后面的同伴,拼命地冲到绸缎铺门前,刚好便看到那个僧人被裴越一拳击飞。

    “少爷!”

    “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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