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日本还做牛郎,哪有意大利黑手党的太子爷会去干牛郎?现在路鸣泽找到了机会当然要报复这个可恶的堂兄。

    路明非不可置信地看着婶婶一家,他的目光在这三个自己朝夕相处了近十年的最熟悉的人的脸上一一看去,路明非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出了某种差错。

    路明非环顾一圈整个教堂,所有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路明非看了眼手捧圣经的赫尔佐格,他深吸一口气,一把牵过新娘的手,拉着她就往教堂门口地方向夺路狂奔,好像这座教堂就是一座牢笼,曾经他熟识的人也变成了陌生的魔鬼,他要带着他的新娘逃离。

    一双双手从走廊两侧的座椅上伸出来,似乎要抓住路明非和落跑的新娘,路明非愤怒地拨开那些手,带着身后的女孩一路跑到了教堂的门口。

    门外的光线刺眼又虚幻,这时候路明非才回过神来,他扭头望去,才发现跟在身后的女孩原本遮住面庞的头纱已经被风吹掉了。

    路明非的瞳孔因为不可思议而瞪大,他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唰”的变得一片惨白。

    在路明非的瞳孔中,女孩原本精致美丽的容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枯萎,路明非的余光能瞥到,原本应该在教台的赫尔佐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女孩的身后,他的手里攥着一根胶状的长管,长管中流动着红色的液体……是血,女孩身上的血正通过那根管子源源不断的被注射进赫尔佐格的身体里。

    绘梨衣!

    路明非在心里撕心裂肺的怒吼。

    ……

    “绘梨衣!”

    路明非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从床上猛地起身……他几乎是弹起来的。

    兴许是起身的速度太快了,路明非觉得大脑一阵刺痛……不仅仅是大脑,几乎是从头发丝到脚趾盖,整个身体全身上下都在痛,就像是刚刚跑完了一整场马拉松又连续参加了十场英式橄榄球比赛,肋骨胸骨和肩胛骨似乎都被人给撞断了。

    眼前一片漆黑,强烈的眩晕感和虚弱感让路明非差点又跌回床上,但是他很明显感觉到这时候有几只手伸出来扶在他的背上,将他无力的身体轻轻拖着。

    路明非的视线一点一点恢复,漆黑迷糊的世界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路明非不信神,自然也不相信精灵和鬼怪,但是他看到面前的那张脸纯洁无瑕,温暖的光晕染在那个女孩的轮廓,就像是从日本神话的森林里走出来的巫女,低头似乎要亲吻重伤濒死武士的额头。

    路明非愣了愣,他仍然有点恍惚,那张脸凑近的时候,路明非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淡淡薰衣草香味,气息温暖湿润,应该是对方常用的薰衣草味沐浴露。

    巫女也会用沐浴露么……路明非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奇怪的念头,但是这个味道很熟悉,路明非记的很清楚,他认识的女孩里唯一有一个身上透着这样亲切又温暖的味道。

    随着路明非意识的恢复,周围的环境也渐渐变得清晰,路明非躺在一间类似加护病房的屋子里,路明非没看到门,也没看到窗,但他的头顶正上方有一盏明黄的灯,所以女孩凑过来时路明非只能看到晕开在对方脸上的模糊的光圈。

    人影错落,屋子里的人比路明非想象的多,让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路明非有种自己还被困在梦境的教堂里的感觉。

    “做噩梦了么?”熟悉的声音响起,是站在路明非病床一侧的楚子航,他看着路明非略显茫然惊魂未定的脸。

    “一看不就是做噩梦么,在高天原他也经常做梦,但都没这次反应大。”站在楚子航身旁的恺撒露出老大哥般意味深长的笑,“以后他最多说说梦话,这次现实里都同步了。”

    恺撒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某个细节……他的另一只手正托着路明非的肩膀,楚子航也托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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