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ra,怎么了?”绘梨衣小声问。

    他的心跳很快,脑袋也有些发晕,说实话,直到现在,路明非都有一种不真实感,在日本的这两个月,在卡塞尔学院这两年,梦境之后他脱胎换骨这五年……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就连上杉越的目光都闪动了好几下。

    是的,除了不会血统失控以外,这种感觉和“暴血”时的感觉很像,如果非要类比,准确来说其实更趋近于在“极渊计划”中,酒德麻衣递给自己的那几管龙血血清注入身体里时的感觉。

    “好喝?”路明非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是蛮好喝的,味道……和我们平常喝的酒不太一样哈。”

    “好,听Sakura的。”绘梨衣乖巧的点点头,眼神里也冒出开心的光,绘梨衣的本意也是想把酒喝完的。

    “刚才想到一点事,走神了一下。”路明非对绘梨衣歉意的笑笑,“对不起啊,不该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走神。”

    “哦哦哦,明白。”路明非一边答着一边去看纸上用墨笔写着的笔锋苍劲的中文。

    当路明非和绘梨衣最后一杯酒喝完,向众人展示空杯时,“誓约之仪”的环节也正式宣告结束,巫女们恭恭敬敬地上前,动作一丝不苟地将空酒杯收走,与此同时,场间响起了整齐热烈的掌声。

    真是见鬼了,自己那大舅哥究竟给自己和绘梨衣喝了什么秘药,那家伙不会在酒里掺了自己的血吧?

    “没事的。”

    暴血?

    俄罗斯人能把这玩意当饮料,但对于其他人种来说,伏特加是最容易喝醉最容易上头的高度数烈酒,特别是对于已经喝了很多种类其他酒的酒棍来说,简直就是胃穿孔的催化剂,不过好在路明非的体质不至于那么乐色。

    路明非和绘梨衣从神官们的手中接过写着誓词的纸,路明非的那一沓用的是中文,而绘梨衣用的是日文,不得不说蛇歧八家神社的神官们还蛮贴心的,路明非虽然学过大概的日语,但对这种在婚礼誓词上古义的日文并不精通,所以中文的释义,还蛮必要的。

    “唉……”叔叔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妻管严,没救了,他认了。

    “路君,誓词是由你起头。”风间琉璃小声的对路明非提醒。

    年迈的神官捧着两沓白纸来到路明非和绘梨衣的面前,没沓纸上都用黑色的墨洋洋洒洒写了上千个字,这是神官们为路明非和绘梨衣准备的结婚誓词,每一句话都字斟句酌,不仅营造了一段伟大的爱情,字里行间更凸现蛇歧八家源远流长的底蕴与大家风范。

    “真是好酒量啊!明非的酒量完全练出来了啊!大学这几年果然没有白混!”叔叔在场下忍不住小声感叹,“更让我惊讶的是绘梨衣,这小姑娘居然也这么海量,酒量比大男人还可怕,不得了啊,真是不得了,以后明非和绘梨衣的孩子铁定是个酒霸王,简直吓死人,感觉我未来侄孙子能喝十个我!”

    路明非感受到了。

    “接下来由新郎新娘奏誓词,在神前证言婚约,玉串奉奠。”风间琉璃向场间的众人缓缓宣布。

    “我也不知道啊。”叔叔也不明所以,他怔怔地看着台上的路明非,“按理来说……不可能啊,明非很喜欢绘梨衣那个小姑娘啊,咱们都看得出来,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和人家结婚?”

    很标准,措辞很工整,挑不出来任何问题,但路明非却读的很艰难,他总觉得很奇怪很别扭,直到读不下去。

    “不行不行。”路明非的脑海里划过小魔鬼的话,他摇摇头对绘梨衣说,“要喝,要喝完,这场婚礼对我意义很重要,我们把该走的流程都走完吧,这些酒喝完……是为我们好。”

    接下来依旧是由两个年轻的巫女端着托盘和杯子送来酒,让路明非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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