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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意推门进去,爷爷安详的合着眼眸。她像是有所预感似的,伸手颤抖着去握老爷子的手,早已僵硬得一片冰凉。

    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她淹没,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给堵塞住了似的,她甚至发不出一个音节来,只知道紧紧的握住爷爷的手。

    清姨在餐厅里迟迟的等不到人,到房间时就见简意半蹲在床前,紧紧的握住老爷子的手。

    她叫了她一声没反应,上前去,才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

    老爷子的葬礼一切从简,这是老太太的意思,也是老爷子生前的意思。葬礼上,宋家夫妇迟迟的没有露面,一切大大小小的事均由周起撑着。安排葬礼的流程,安排人应酬宾客迎来送往。

    宋简意则是像被抽走了魂魄似的,甚至夜夜不能寐。她完全不能接受,爷爷竟然就那么就走了。那天晚上几句简单的话语,成了祖孙俩最后的诀别。

    最后一晚守灵,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跪在地上。眼泪早已流了许多,她的声音嘶哑已经哭不出来了。只默默的往盆了烧着纸。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都不好,降了温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跪在灵前,单薄得仿若一阵风也能吹得走。

    宾客都已离开,深夜的宅子里安静得很。周起立在阴影处,拿着一支烟抽着。他没有上前去,像旁观者一般漠然的看着。

    宋简意父母虽是都已经出现,但宋母已经不想管夫家的事,宋父则仍是靠不住的,这一大摊子的事仍旧由他撑着,他的面色已有几分疲倦。

    一支烟抽完,他的视线再次的停留在宋简意的身上,转身往里边儿去了。他没多时就出来,手中多了一个保温杯,递给了眼眶红肿面容麻木的简意,皱着眉头说:“喝点儿水暖暖身体,明天还会下雨,别感冒了。”

    简意是知道这场葬礼全靠他在撑着的,她的喉咙哽塞着,许久之后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周起见她没有接保温杯的打算,便搁在了一旁。伸手拿过了纸烧了起来。

    两人一时皆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起伸手揽过了简意的头靠在他胸前,淡淡的说:“想哭就哭出来,爷爷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子。”

    她跪了太久的时间,身体透冰的凉。他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听到他提起爷爷来,简意的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很快便浸湿了他黑色的衬衫。这一夜两人无声的守着到天明。

    爷爷下葬后简意也病倒了,起先是发烧,烧退之后就是浑浑噩噩的模样。

    这天她如行尸走肉似的躺在床上,楼下突然响起了清脆的破裂声来。接着一阵吵闹声响了起来。

    宋简意被那刺耳的破裂声刺得一惊,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就奔下了楼。

    楼下的客厅里已是满目狼藉四分五裂,她父亲宋伟和站在客厅里,面部狰狞的正说着什么。脚下是他扔的一地碎片,见着她奔下楼也未有所收敛。

    清姨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她虽是在宋家许多年了,但在这样的场合也是没有说话的份儿的。见着宋简意下来便匆匆的奔到她的身边,说道:“你爸爸要卖了这宅子。”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宋伟和便呵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清姨被他吓得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宋简意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像个女鬼似的。她上前了几步,将奶奶和清姨护到身后,冷冷的看向父亲,问道:“您是凭什么卖掉这宅子?”

    宋伟和在女儿面前还维持着几分体面,冷哼了一声,说:“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我凭什么不能卖?”

    爷爷卧床几个月时都未见他出现,现在人走了,他倒是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要遗产了。

    宋简意浑身透冰的凉,她克制着自己保持着冷静。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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