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能到衙门里去状告国公府的小公爷?”

    她摇头,先前清亮的眸中光彩熄灭,黯然无神:“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三年时间——好在他也不是日日都要来折辱我,每年也不过那几个月而已,我咬咬牙,总能忍过去。”

    她说折辱,便是在韩沛昭手上并不好过。

    姜元瞻却没太大的兴趣知道那些细节。

    他冷冷问薛婵:“韩沛昭这样对你,你倒听他的吩咐,跑来算计我,美人计使到我头上来了?”

    “他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放我离开,今后天高海阔,我与他再不相干!”

    薛婵急急解释:“我并不想害大人……这些天我虽然怀着目的接近大人,可大人的好处,我看在眼里。大人洁身自好,又不忍伤我,您以为我是一片赤诚,真心要报恩……

    您心思澄净,才瞧不出我那些手段与花样,您是个好人。”

    她说完了,察觉到姜元瞻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发阴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姜娘子是女孩儿,对这些……她一眼就看穿我,这没什么奇怪的。

    二殿下是因姜娘子不喜欢我,才不吃我那套。

    我并不敢说二殿下与姜娘子的不好,就是……总之大人是极好的人。”

    这话多可笑啊?

    姜元瞻啧声:“我是极好的人,你仍为了自由身,蓄意接近,意图算计。”

    他一面说,摇了摇头:“薛婵,你这样的人——”

    她这样的人,同他也没有太大干系。

    姜元瞻压下心中厌恶,挪开视线,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脏,只是问她:“韩沛昭让你接近我,最终的目的呢?总不至于学柳明华那套,散播谣言,靠着一段所谓的年少风流,就准备让我身败名裂吧?”

    “自然不是的!”

    薛婵是看清了他眼中嫌恶的,一颗心直坠谷底,眼中也越发暗沉:“他让我接近大人,博取大人好感,等到时机成熟,寻个合适的机会,诱哄大人您与我一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人是正人君子,固然不会对我做什么,但我已非完璧,赖在大人头上,就算找人来验身,因过去三年我与他的事无人知晓,大人您也是百口莫辩的。

    无非就是……就是诬陷您强逼良家……”

    姜元瞻眼皮狠狠一跳:“你非要开立女户,也是因为这个?”

    薛婵沉重点头,回话的声音越发低:“小公爷说我立了女户,便是自由身,就算您想了法子,要纳我入国公府门楣,阿叔阿婶再想攀富贵,届时也做不了我的主。

    只要我自己一口咬定,非要把您告上公堂,您无计可施,往后就再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