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实在是这些年,她始终在您心尖上。

    可我对殿下,亦是一片赤诚,殿下将来肯不肯迎我过王府,哪怕只是做个侧妃,我都甘愿。

    诚然如今跟您说这样的话,也是有求于您,但我的心意……”

    “不成。”

    赵行终于正经八百的开了口,但简简单单两个字,是不容反驳的拒绝。

    韩令芙脸色一白:“我只求殿下身边侧妃之位,如此也不成?”

    “我说了,你心术不正。”

    赵行嗤道:“韩二娘子,这些年我始终冷着你,你真不知是为何吗?

    你的心意,恨不得叫世人皆知。

    我自问待人一向宽和,唯独见你不行。

    从始至终,我给你的都是拒绝,态度坚定,你心知肚明。

    然则你一次次痴缠上来,年幼时更是因为我待珠珠不同,几次三番针对于她。

    你明知我待她之心,但你还是那样做了,是为了我吗?”

    他摇头说不是:“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时至今日,你假借国公夫人之名,让赵奕把我骗到国公府,说了这样一车话,是因为爱慕我吗?

    亦不是——”

    赵行站起身,负手而立,眸中全是冷肃:“是为了救你兄长,也是因为你明白,他的事情一旦定罪,你连做我侧妃的资格都不再有。

    所以你也不过是急了,才只能初次下策。

    说难听点,你今日行为举止,无异于自荐枕席。

    高门贵女,罔顾礼法与体统。

    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眼风淡淡扫过那一桌子酒菜:“你是不是想着,如果我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心软,答应了你,那是最好不过,一切迎刃而解。

    若我拒绝,你装得楚楚可怜,凄惨模样,敬我一杯酒,斩断过往十年情丝,从今后与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于情于理我也不该拒绝。

    所以无论是博山炉里那道香,还是这桌上酒壶里的酒——韩令芙,你好大的胆子!”

    话到后来,赵行咬重话音,无不凌厉。

    韩令芙瞳孔一震:“你怎么会……”

    “你們还真是拿我当傻子糊弄。”

    赵行懒得理她,扬声叫元福。

    “不——”

    元福本来就胆战心惊的守在门口不敢走远,听得赵行声音,推门而入,正见韩令芙要去拿桌上酒壶。

    赵行眸色一沉,目光丢去,元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按住了她。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豁出去,这不是还想着销毁证据,以免叫我拿个正着,牵连国公府。”

    他声色低沉,压下眼中嫌恶,冷冷问韩令芙:“是赵奕给你出的主意吗?”

    韩令芙心中早做过最坏的打算,却未曾想过会是眼下这样的情形。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不是!”

    可她回神也很快。

    完了二字在她心尖上划过,她知道此事无法善了。

    但只要赵奕还在——她可以拿整个国公府来赌,但绝不能牵连上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