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夹着尾巴做人,且他留宿玉华楼那事儿还得被百姓拿出来反复说,无非说他跟韩沛昭一丘之貉,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眼看着成国公府是指望不上了,他也根本就没想救人。

    索性撺掇着韩令芙,试着来引诱他。

    无论成不成,自然跟赵奕都没多大干系,韩令芙不完全是个傻子,晓得不在此时拉赵奕下水。

    不过真能成事的话,这是他的把柄,当然是落在赵奕手里。

    即便父皇母后不会因此而责罚他,少不得他要纳了韩令芙。

    于赵奕而言,最起码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韩令芙那点所谓真心,在家族利益之前,究竟能支撑多久,那可真是不好说。

    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这事儿跟国公夫人倒真没多大干系。

    方才那一巴掌,国公夫人是真恨不得打死韩令芙算完。

    于是赵行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居高临下看她们母女:“国公夫人就在府上好好待着,最好尽快派人出城请了国公爷回府坐镇,再想想怎么去跟父皇母后回话比较好。

    至于韩二姑娘——你家的名声体面虽说是全都顾不成了,但是看在国公爷的份上,在父皇母后有定夺之前,我把她留在国公府,交给夫人你看管。”

    他话音落下去,已经迈开步子要往外走。

    从成国公夫人身边路过时,脚下稍一顿:“夫人应当知晓分寸,不会令国公爷为难的,哦?”

    成国公夫人心口一坠,抬眼去看。

    赵行面色肃冷,眼底拢着冰渣,哪里有什么儒雅清隽。

    世人都瞎了眼,她姑娘也瞎了眼。

    她至此才突然醒悟。

    然则为时已晚。

    二娘大错已经铸成,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成国公夫人连声应了是:“二殿下放心……”

    赵行淡淡扫她一眼,收回目光,转身往外。

    身后韩令芙似乎才刚刚回神,而赵行一只脚已经迈出水榭门外。

    她猛然出声,几乎声嘶力竭,尖锐的声音划破一室静默与沉寂:“殿下!她就那样好吗?”

    赵行闻言,剑眉蹙拢,连国公夫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又想给她一巴掌。

    “我今日这般……”

    韩令芙凄楚垂眸:“殿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是吗?”

    她是无药可救的。

    心生执念,偏执成魔。

    那未必是爱。

    所有的由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或是为了得到而不择手段,都不该算是爱。

    赵行收回目光,是真的一眼都不愿再看韩令芙,冷声吩咐景双:“你留下来看着她,不许任何人接近,也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

    行迹疯魔之人大多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他并不想叫韩令芙口中说出珠珠半句不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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