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因为出手伤人者不会使巧劲儿,一刀下去挑了她的手筋,那就是切切实实的挑断了,今后是一丁点力气也用不上,拿东西都费劲,更不要说什么提笔写字,握笔作画之类的事情,弹琴也不成,不中用了。

    姜莞手臂上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不过是皮肉伤,匕首开了刃,刀锋太利了,划过去就是血肉翻开的伤口,再加上她流血多,上襦的袖口黏在伤口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得剪开袖口,才好给她清理伤口之后再行包扎。

    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娘子平日里连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哭半天,皮肤那样娇嫩白皙,碰一下都会红肿半日,说不得还会积了淤青化不开,更不要说实打实让利器给划伤了。

    姜氏看着姜莞包扎伤口的,一见她胳膊上的伤,眼泪簌簌往下掉,想抱着姜莞哭心肝儿,又怕碰着她的胳膊弄疼了她,一时又生气又心疼,倒险些背过气去。

    郑皇后是等到两个姑娘的伤口都处理过,才把人叫到正殿中的。

    姜氏的眼泪早擦干了,沉着脸坐在官帽椅上。

    姜莞和郑双雪比肩而立站在前排,赵行站在姜莞另一侧。

    至于赵曦月还有周宛宁和裴清沅,也只是低垂着脑袋站在她们两个身后而已。

    郑皇后心气儿不顺,语气就好不到哪里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生辰宴,高高兴兴的叫了你们进宫里来玩,热闹上一场,贞妃花了多少心思布置的地方,你们做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

    她眼风扫过姜莞,面色阴沉铁青,只是到底碍着姜氏在场,稍有收敛:“阿莞,你说,元娘的手腕是不是你伤的?”

    姜莞低着头呢。

    一听这话,心下嗤笑,其实脸上也溢出不屑一顾。

    她没猜错。

    事情发生了,皇后她果然还是这样的态度。

    所以今日她才非要拉上姑母一同进宫。

    也好在她是沛国公府唯一的掌珠。

    皇后到底还是有所顾忌的。

    若换做别家小娘子,今日这样伤了郑双宜,皇后还会管什么前因后果?

    降罪的旨意发出宫外去,一家子就等着被发落吧!

    赵行剑眉蹙拢,越发往姜莞身旁挡着:“母后,据儿臣所知,是郑大娘子出手伤人在前,先刺伤了珠珠,还在她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她握着匕首再要刺来时候,珠珠为了保护自己,才会错手伤了她。

    况且依儿臣看来,她是咎由自取!

    她既有伤人意,如何怪旁人弄伤她?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本事不济,打不过珠珠罢了!

    也幸而是珠珠自幼练功,这些日子更勤勉,未曾丢下过,否则今天岂不是要把一条命交代在郑大娘子的手里吗?

    就算珠珠真的伤了她的手腕,挑断了她的手筋,母后又怎么这样来质问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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