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的。”

    赵禹猛地开口,这番话把姜莞震了一下。

    他……

    赵禹愣愣看过去。

    赵禹苦笑道:“你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觉得我大肚能容,可以包容郑家长达十年之久?”

    “我只是……”姜莞抿唇,说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一叹气:“殿下今天来找我,是跟我道谢的啊?”

    “那也不至于。”

    赵禹又笑了:“五月里你行及笄礼,七月里二郎十八岁生辰,父皇年前就想好了,他生辰一过,就叫礼部着手册封事宜,也不叫他到外头封地去,如今就住在京中,连他的王府,我都给他选好了地方。

    你们两个的婚事也一并下了旨意,算是双喜临门吧。

    若是赶得及,十月之前能挑出上上大吉的日子,年前你们两个就能完婚了。

    算来算去,就算到明年,至多也就到三月里。

    满打满算,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要改口称皇兄了。

    我跟你道什么谢?”

    他难得有这样调侃揶揄人的时候。

    姜莞虽然不是个脸皮薄的,但确实要分人。

    像赵禹这样的,十几年都难得跟她们开一次玩笑的,突然来打趣她,她当下就红了脸。

    赵禹本意也不是要逗她,见她哄了脸,反而尴尬起来,掩唇咳了两声:“阿莞,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不管你是不是为了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件事情,你做了,我总是要来谢你一场的。

    至于你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你手臂上的伤——我问过二郎,他说你跟他商量过。

    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他心疼你,都舍得叫你做这样的事,便是不想拘着你。

    你愿意做点什么,他支持你,随你去做,你要是做不好,他甚至能替你善后料理。

    但是阿莞,以后还是多考虑考虑。

    或者有些事情,你拿不准的时候,来跟我商量商量。”

    姜莞眉头一皱:“我不明白。”

    “没什么不明白的。”赵禹温声劝她,“你是聪明的孩子,怎么会不明白呢?”

    姜莞抿唇不语。

    他说得对,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禹的确是感谢她做的这件事,也心疼赵行替她担心一场,再加上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那点情分,或许也会心疼她一些。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想劝劝她。

    跟赵行商量是没用的。

    因为大多时候赵行都会顺着她的心意。

    赵禹不是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吗?

    姜莞重重叹口气:“我明白。但我不打算听殿下的话。”

    赵禹也是多少年没有听人这样当面反驳他,下意识面色一僵,旋即恢复如常,眼前坐着的,到底算不得外人。

    他心下无奈:“就这么不听人劝?”

    “都说听人劝吃饱饭,可你看我又不缺饭吃,做什么总要听人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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