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的,就算是肃王殿下,姑父和姑母也能去官家跟前替你求下赐婚的圣旨来。

    再说了,阿耶快要回京啦,等他回来,更能给你做主。

    你可好好想想,这可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你来了盛京这么长时间,就真没有一个看得很顺眼的?”

    她盈盈笑着,挽着姜氏的手臂,索性更加了把劲儿:“要我说,大表兄就很好。年纪相仿,亲上加亲,他对表姐也好呀,这几个月可不是事事都以表姐为先。”

    她一面说着,小嘴一撇,拉着姜氏就开始告状:“姑母不知道,过年那会儿大表兄就偏帮着表姐欺负我来着。

    这几个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新得了什么稀罕物件,全都送去了表姐那里,哪儿还有我的份儿呀。

    我瞧着大表兄从前对我也没这样好,表姐格外不同。

    果然应了您和舅母那番话,表姐神仙妃子一样的人物,谁见了她不偏心,不喜欢?

    倒衬得我是没人疼,没人爱的。”

    姜氏抬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我就该撕了你这张嘴,惯得你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你是没人疼没人爱的,二郎是什么?我们又是什么?清沅成天还不是全都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瞧着是你爷娘要回京了,眼看着你要从郡王府搬回家去住,在外头闯祸惹麻烦也不需要我和你姑父给你收拾烂摊子,就开始说混账话。

    这话叫你爷娘听了,还当你回京一年多,住在郡王府,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我做姑母的,倒把你苛待了?”

    姑侄两个那头拌着嘴,裴清沅一张脸儿憋得通红。

    姜莞正笑着的时候,不动声色扯了扯姜氏袖口,拿眼神示意她去看。

    姜氏顺势望过去,见了外甥女那样的脸色,心下略放宽了点儿:“清沅,这又没外人,便是在你自己家里,你阿娘若然问起来,你难道不说?

    你们母女之间,最亲密无间,有什么体己话不能说的?

    跟你阿娘能说,跟姨母和珠珠不能说吗?

    大郎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别看他好似文不成无不就,实则怎么样,我是心里有数的。

    他将来要袭爵,一辈子荣华富贵少不了不说,自己又是个肯上进,能办差事的,不会像你姨父这样,大半辈子庸庸碌碌,做个富贵闲人。

    你倒说,同韩沛昭比起来,你表哥有哪一点儿比不上了吗?”

    裴清沅听了这话只觉得诧异。

    比得上比不上,也不该她来说。

    更何况是这样的事?

    但姨母的意思,她好似……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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