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这阴阳怪气的话,面色铁青,锐利的目光里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就全都往赵霖身上招呼了过去。

    赵霖愕然,讪讪的闭上了嘴。

    赵然自是早就看出端倪,摇着头,心里直骂弟弟没眼力,什么玩笑都乱开,活该的很。

    又怕姜元瞻真为周宛宁之故而恼了,打圆场道:“没有什么小娘子,遭那么一回还不够他记一辈子的?你别听三郎胡说,他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这说别的事儿呢。

    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正好我们闲聊说话,快来坐。”

    周宛宁拢了拢大袖衫的袖口,莲步轻移至于姜莞身侧,在她身旁官帽椅上坐了下来。

    她脸上还挂着笑,只是不看姜元瞻:“我阿娘听说伯母和元徽哥哥回了京,知道先来了郡王府,说让我过来请个安。

    我方才去了上房院给伯母请安,伯母说你们在小花厅这边儿,问我家中有没有事,若无事就过来一块儿,横竖都是自己家里人,晚上叫我留下来吃饭呢。

    清沅姐姐还被伯母按在身边问东问西,我瞧她怪可怜,就说也成,正好还有些事情要请教清沅姐姐,过来小花厅这边等她。

    伯母这才松口,说再问她两句,一会儿就叫她过来跟咱们一块儿。”

    两家关系好,主要是周宛宁跟姜莞关系太好。

    她小时候也没少住在沛国公府上。

    范阳卢氏祖上往上数个三五代,本就还跟顾家沾着亲,在京城里往来走动也多些,自然不拘这些个虚礼。

    姜莞看她言笑晏晏,唯独不看自家兄长一眼,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滚了两滚,拿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我阿娘半道上救了个情况相当危急的小娘子回来,接去我们家里安置下来了,明儿你来,我带你见见。

    我二兄方才怀疑人家不怀好意,刻意接近,正打算去安排人调查人家身家背景呢。

    正巧你就来了,才听见那些。”

    她的解释也不算刻意,恰到好处。

    姜元瞻眉头舒缓了些。

    周宛宁的眼神才往他身上落了一瞬,然后掩唇笑起来:“怪不得呢,我就听说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原来是为这个。”

    姜元瞻嗯了声,试图为自己辩解两句:“不过三郎都说清楚了,也用不着我操心,阿娘都防范着呢。”

    他又去看姜莞:“来历不明的人,你有什么好见的?还要带三娘去见,胡闹什么?”

    姜莞撇嘴,心下不满。

    她在这儿替他解释呢,他倒摆着兄长的款儿转过头来说她。

    什么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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