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等兵部没那么乱了,再去交职,过后也好立在金殿上,替朕镇着。

    如今你不在,底下的人都要翻天了。

    你是没瞧见,前儿顾卿和二郎两个人都辖不住他们。”

    晋和帝连连摇头:“吵的朕头疼。”

    改行兵马制和设立南苑都护府的事情,姜护是知道的。

    这么大的事,别说昌平郡王府会飞鸽传书来告诉,就算没有这一层,他是朝中将领,位高权重,在幽州掌一方军政大权的人,这种事儿总不会越过他去。

    但至于说朝廷里那些人各怀鬼胎,打的是什么主意,姜护还在幽州的时候,是懒得搭理的。

    晋和帝的心意,也耐人寻味的很。

    但他现在回来了——

    才回家就被交代了,到了宫里也只管推说不知道,等与众人商议过,再论此事为好。

    那却不是姜护的性子。

    姜护回望过去,与晋和帝四目相对,声儿略低沉下去:“是为了改行兵马制与设立南苑都护府两件事,兵部才这样闹吗?”

    晋和帝眯了眯眼:“朕只当你远在幽州,不晓得京城里的这些事,还想着先叫你休息几天,再慢慢跟你说,或是叫大郎二郎到你家里去,细细说与你听呢。”

    姜护也不瞒他,直截了当就回道:“臣虽远在幽州,但兵部也会有例行传送的邸报,且郡王妃是个急脾气的,时常会与臣飞鸽传书,说起京中的好些事。

    她是从小被家里给娇纵坏了,郡王又一味的惯着她,朝廷里的这些事情,她也会写了信来告诉臣,只当是跟臣闲话家常,实则僭越。

    所以官家虽说不叫臣总是请罪,但臣如今回京来,怎么能不好好在官家面前告罪一回?

    郡王妃是如此,臣家中诸子女是不争气的,也给官家圣人添了不少的麻烦。

    凡此种种,臣为人兄,为人父,无论怎么说都该……”

    “郡王妃那个脾气,朕难道是第一天知道吗?先帝在时,都不跟她计较,反赞她直爽果决,朕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晋和帝语气寡淡了不少:“你再这样左一个告罪,右一个求饶,朕便只当你这一去幽州一年多,是真的生分了。

    至于你家里,有什么不好?又怎么不争气?

    你家二郎将来承你衣钵,这大邺山河,朕还指着他替朕好好镇守呢。

    你做阿耶的,倒先败孩子的不是。”

    生分不生分的,姜护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晋和帝是明君圣主,所以对沛国公府才从无忌惮的心。

    他跟晋和帝也确实有少时情分。

    只是晋和帝高台上走一遭,皇位一坐几十年,他身边早不需要交心的朋友,只能容得下恭敬的臣子了。

    姜护稍敛心绪,也敛去眼底最真实的情绪,顺着晋和帝的话说了声是:“那就听官家的,您既说臣无罪,臣倒也不怕外头的人拿这些来说嘴,指着臣的鼻子骂骂咧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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