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应下,掖着手快步往月洞门下去寻那小丫头,又说了三两句话,两个人才一前一后的出了月洞门不提。

    两个丫头走远了,廊下众人神色恹恹,也没了先前的融洽与闲逸。

    好半晌后还是赵曦月先开的口:“也没什么,总好过是把郑双宜再送回京城来的。

    我看郑双雪倒是个很上道的人,八成也没想着跟郑家如何有瓜葛牵扯。

    她嘛,识时务,也肯服软低头,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不然上次郑双宜那件事,她也不会偏帮着咱们了。

    最起码不会生要给人添堵。

    她人都来了,总不能再想法子把人给赶走,那母后可是真的要生大气了。

    她这趟再来京,连母后都接纳了她,分量咱们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她这话不错。

    郑皇后是有私心的。

    否则也不会把郑双雪“吃里扒外”那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这么快又接纳了郑双雪了。

    可她越是这样,姜莞心下才越是觉得寒凉。

    就为了郑氏满门荣耀,郑皇后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门双公的爵位眼看着是一个也保不下来了,原本想叫郑双宜做赵奕的发妻,将来再怎么说也是官家赐婚的正经王妃,现如今也不成了。

    郑家闹了好大的笑话,在盛京,在天下人眼里,颜面尽失,体面尊贵更是荡然无存。

    连中宫权柄都曾下移过。

    郑皇后太想牢牢抓住郑双雪这个侄女儿了。

    姜莞嗤了声:“是呢,她来都来了,咱们还能把人赶走?回头惹怒了圣人,且有苦头给咱们吃呢。”

    她阴阳怪气的,裴清沅就扯了扯她袖口:“郑二娘子说话的工夫就过来,你也别太过了。”

    姜莞说知道:“其实凭上回她偏帮着咱们说话的那点儿情分,我如今见了她,也还是能给个笑脸的。

    说不定我们俩还能坐在一块儿聊上几句也未可知。”

    周宛宁撇了撇嘴,显然是无法苟同。

    姜莞笑呵呵的看她,伸了手过去捏她脸颊上的嫩肉:“你又有什么意见啦?”

    “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周宛宁丢个白眼给她:“她帮了你一次是不错,那也不是跟咱们有什么情分。她也是那家养大的,生在郑家门里,养在郑家人手上,能有什么好的?

    你看看他家那些孩子都是些什么德行,说来也是中宫母族,真让人看不上眼,说不响嘴,连我都看不起。

    才受了朝廷重责呢,他家的嫡长女干出那样没脸的事,闺阁女孩儿,争风吃醋,动刀动枪要杀人,说她是身败名裂都不算过。

    这风波可还没平息呢,又着急忙慌的送了这一个再来京城。

    你倒说说看,这是什么好德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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