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不相干。

    你平叛有功,又有沛国公府加持在身,还有朝中重臣大巨通敌的铁证,你们的皇帝陛下只会对你恩赏有加,至于放我逃脱之事,底下有人做了替罪羊,你们皇帝陛下当然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揭过去不提,总不会将罪责强加在你的身上。

    至于我——南苑灭族,我也不成气候,事到如今,也不过想活一条命而已。”

    这些话拿去哄哄别人倒算了,诓骗他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姜元瞻也不是三岁的孩子。

    他听了这些话,只是冷笑发声:“南苑王这是拿我当三岁的孩子来诓了。

    你既然已经灭了族,没任何可求之事,只想活命,那怎么却非要跑呢?

    逃离了我的押解队伍,也不用回盛京去伏法,然后呢?

    有人要取你性命,眼下我亲自押解,你都难逃人暗杀的命途。

    难不成你一個人,势孤力单的跑了,只身一人,就能够天涯海角的躲掉人家的追杀吗?”

    他又退离了许多,笑意未及眼底:“依我看来,南苑王所交给我的所谓铁证,说不得是个圈套,给我设好了圈套,引着我入你彀中,真等到我回了盛京之后呈送御前,官家究竟是封赏我,还是惩处我,我实在是不敢笃定了。

    至于你,今次从我手上逃脱,天涯海角,还不知南苑王在别处有什么人接济你。

    到时候天高海阔,我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宇文是昶面色倏尔一凝。

    他等数没话说。

    姜元瞻见状,眼底的嘲弄越发溢出来:“看来你此次兴兵作乱,仅只数月便一败涂地,叫我攻破你的王城王帐,生擒你于阵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姜元瞻!”

    “南苑王何必恼羞成怒呢?”

    姜元瞻反问一嗓子:“方才要见我时,与我逞口舌之快,南苑王可不是这幅面色。

    我劝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就算你真的叫人暗杀在回京途中,这份罪责我情愿担当,也未必担当不起!

    你想逃脱牢笼,自由自在去做你的筹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大邺有姜家后人在一日,就绝不容许尔等宵小之辈肆意作乱,践踏邺朝锦绣山河!”

    他高头大马立在那里,气势凌然。

    老南苑王被姜护收服之时,宇文是昶是亲眼见过的。

    他忽而就想起当年姜护一人一马,手持一柄银枪,立于南苑王城之下,那是何等气势,何等威风。

    姜元瞻,确有沛国公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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