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过年的,再叫赵奕气上这么一场,如何了得?

    只是她也确实是嘴硬的厉害:“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担忧母后的身体,不也是为了朝堂安宁,天下安稳而着想的吗?

    中宫若有恙,那是天大的事情。

    总之不是你说的那样!”

    赵行还是摇头,也没有揭穿她。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没有变过。

    嘴是最硬的,心却是最软的。

    赵行心里也不是不知道,小姑娘对母后的成见由来已久,心结是肯定有的。

    但她本是心软的人,母后身体一直不好,又被气一场,她肯定放心不下。

    但她既然不肯承认,赵行也不去招惹她,免得说急了,她要恼羞成怒,还不是他自己来慢慢的哄啊。

    于是就顺着姜莞的话改了口:“是,王妃说的都对。王妃是忧国忧民,并不是我说的那样,是小王方才说错了话,王妃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小王一般见识才好。”

    他只管插科打诨的哄姜莞高兴,姜莞却丢了个白眼过去。

    赵行也不在意,才又继续说:“你为着这些担心起来,便什么都不管也不顾了。

    方才你表姐如坐针毡,真是一刻也不想在咱们这屋里头多待下去,你就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啊?”

    姜莞闻言立时皱了眉头:“因为赵奕的事?”

    赵行点头:“我都说了,母后派了人去父皇跟前回禀,要父皇封锁消息,绝不许此事传扬出去,免得伤了郑家和郑双雪的脸面。

    你表姐是最谨慎的性子,听了这话,恐怕当时就想走的。

    但她又有顾虑,怕你多心,也怕我觉着她同咱们太过于生分,再看看周宛宁那个样儿,压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和打算,她才不好说什么。

    又想走,又不好开口,这才坐立难安。

    你方才若留神一些,也瞧得真切。

    不然好端端的,我寻那些借口打发她回郡王府去做什么?”

    他说到这儿,嗤笑了声,兀自吃了口茶:“难不成皇婶还真的为了赵奕的事情生气啊?你几时见过皇婶为了不相干的人与事大动肝火的?

    凭我对皇婶的了解,她若听闻此事,知道赵奕闯下天大的祸来,不在家里拍手叫好就不错了,恐怕恨不能叫人到外面去放炮仗来庆祝,她生的哪门子气。”

    姜莞顿时无语。

    因为赵行说的都对。

    姑母就是那样的脾气性情。

    而赵行没说出口的,是有关于郑皇后。

    姑母现下对皇后是一肚子的火气,听说了此等自作自受的事,她还不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吗?

    才不可能生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