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是见他笑起来,才咦了一声问他:“你笑什么?”

    赵行哦了两声:“没什么,只是觉得盛京如今确实是太平下来,这喜事儿都是一桩接着一桩的。”

    “宫里面也有喜事儿啊?”

    赵行说对:“我到福宁殿回了话后,就去了含章殿中,陪着母后说了这么久的话。

    她与我说起了大兄和赵奕各自的婚事来着。

    今年之内赵奕的赐婚圣旨也就下了。

    她又说今年之内会把大兄的婚事给定下来。

    至多到明年二月里,父皇便会册立太子,等到大兄入了东宫,再正式迎娶。

    不过这人选还是要尽早定下来的。

    她说……母后如今身体状况一直都不是特别好,怕以后没法再为大兄操持。”

    提起这些,尤其是说到郑皇后,姜莞面上的笑意寡淡了些。

    倒也不是说她还对郑皇后有什么成见。

    而是想起郑皇后的身体状况。

    她抿了抿唇:“你问过给母后诊脉的御医吗?”

    “还是老样子,但就这么一日日的干熬着,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赵行也叹了口气:“母后说从前的许多事情上,她亏欠大兄良多,所以现在还能够力所能及的为大兄做些什么的时候,就总是想要尽力去弥补一二。”

    姜莞的手就覆在了赵行的手背上。

    却无话说。

    赵行也知道她的意思,反手握上去:“说这些是高兴事,毕竟京中喜事多了,咱们听着都高兴,你倒要来安慰我,很是不用。

    母后身体虽然不好,眼下瞧着精神还行。

    她又惦记着大兄的婚事,有这个事儿支撑着,暂且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是真的听到这些,姜莞也没能高兴到哪里去。

    赵行从她眼角眉梢瞧出她情绪不高,更有意打岔:“还有袁道熙。我在宫里见了大兄,他与我说起,七月里袁道熙就要与温家女郎完婚了,到那时你们女眷一处,就更热闹些。

    只是我想着到七月里你正是六七个月的时候,外面天气又热,喜宴不如不要参加,就在家里待着,多叫人每日供冰上来,免得热气打了头,身体不适。”

    “你想得倒是长远。”

    姜莞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七月里还早着,说不得我胎相一直都好,真到那个时候,虽说月份大了,可我行动自如呢?

    你现下便要拦着我不许我到外面去走动,没有这样的道理。

    至于什么热不热闹的——太热闹也未必是好事。

    你且瞧着吧,魏家几位娘子这就算是安置下来了,以后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样的热闹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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