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没好处。”

    她嗓音刻意软下来,是能叫人化作一滩水的绵糯:“今儿回府叫赵奕把我堵在了门口,实在吓坏了我,他做出那样没脸的丑事,羞辱了我,也羞辱了国公府,怎么还有脸来见我。”

    小姑娘眼尾泛红,垂下眼皮,瓮声瓮气的:“我想了一下午,进宫见圣人的事情连姑母都不知道,他怎么算准了来堵我的?”

    秦氏捏针的手一顿,方才还凶恶的那张脸顿时抽了抽:“许是巧合吧。姑娘怕什么?三殿下横是不会吃了姑娘的。

    先前那事儿,姑娘也该好好跟三殿下说,郡王妃老不叫三殿下进门,见不着面儿,怎么能把事情解释清楚呢?”

    姜莞心中冷笑,面上不显:“我觉得可能不是巧合。嬷嬷一整天都在家里没出门吗?”

    秦氏闻言更是肝儿颤:“我能上哪里去?姑娘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到外面通风报信,把姑娘行踪告诉了三殿下,特意叫他来堵姑娘似的!”

    她说的那样理直气壮,口吻语气哪里有半分做奴仆的自觉,恨不得跳到桌子上来教训姜莞。

    “原来不是嬷嬷啊。”

    姜莞掀了眼皮扬起小脸儿来,澄明如水的杏眼里全是精明和锐利。

    她分明在笑,最天真无邪的一张脸,盯着人看时都只叫人想抱着她捏上一把,瞧瞧能不能在她脸上掐出一兜水儿,可此刻却像是要把人看穿——

    秦氏后背发凉,整个人都让姜莞给看毛了。

    她想着从前在屋中拿捏姜莞时的威风,强撑镇定,缜着脸,手上绣了一半的荷包也扔开了:“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可见病还是没有大好,我得去回郡王妃,还是请了宫里的太医再来看看吧!”

    姜莞嗤了声,给长安长宁二人使了个眼色过去。

    秦氏正从拔步床上翻身下来,没防备下叫长安和长宁一左一右的擒住,竟是按着她往地上跪下去的。

    她力气到底比两个小丫头要大些,当场发作起来,差点儿没掀翻长安:“小蹄子没了王法,也敢上来按我!我今夜不揭了你们的皮——”

    “秦氏,你好放肆。”

    那样软绵绵的声音不见了踪影,余下的是把人肺腑冻伤的寒凉。

    秦氏猛地僵住,一回头,正好对上姜莞凌冽眼神,心道一声坏了。

    “你是自己跪,还是我叫人进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