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与我说的一些话。

    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今日听你特意说起来,你们两个的话,竟然对上了。”

    魏宝令也提过?

    姜莞抿唇:“宝令表姐也告诉过您啦?”

    “她只是说二娘今次进京这一路上,性子倒是活泛不少,偶然间提起元瞻来,原来竟是这样的。”

    魏氏冷哼一声:“她是眼高心高,人都还没到京城,就先盯上了元瞻,倒想着说不得也能半只脚踏入沛国公府门楣去呢。”

    她奚落起自己的亲侄女儿,一点也不留情面。

    反倒弄得姜莞不知道怎么接茬好。

    “这事儿我知道了,也放在心上了,你不用管。如今书信已经送往弘农去,很快杨氏也会有回信。元曜那也是挑在大拇哥上寻不出半点不是的郎君,杨家想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他的事情说完,就该着元瞻了。

    横竖轮不上二娘。”

    魏氏想想魏宝珮,脑子里一时又闪过周宛宁素日里的行事作风,不免嗤了声:“真不是我当姑母的不向着自己侄女儿。二娘凭什么去跟宛宁比?”

    就算她是个嫡出的女孩儿,也比不上。

    情分二字摆在那儿都不说了。

    这接人待物,行事作派,真没有一点能比得过。

    这孩子终究是被娇纵坏了。

    被家中长辈溺爱着长大的女郎,魏氏这一辈子实是见过不少,就没有一个是品行端方,堪为佳妇的。

    寻常门第尚且不要,何况沛国公府。

    姜莞听她说的义正词严,才掩唇笑起来:“您这话若给会稽郡公听了,八成同您断绝兄妹关系。”

    “随他的便,好好的一个孩子,还不都是叫他惯成如今这样的。”

    魏氏说到这会儿才真正有些动了怒:“这些元瞻自己心里有数没有?”

    她就怕又生出薛婵那样的事。

    回头若闹得满城风雨,卢氏拿周宛宁当眼珠子爱护着,肯定不依的。

    别说上门提亲,怕登人家周家门槛都难。

    几家人的情分也顾不成。

    姜莞说知道:“我同二兄说过,二哥哥私下里也叮嘱过他一回。自从薛婵那件事之后,二兄自己对这些年轻女郎的殷勤也心存戒备,在这上头舅母倒大可以放心。”

    她想着,又宽慰了魏氏几句:“毕竟上一回薛婵事件发生的时候,姑母已经劈头盖脸把二兄狠狠地骂过一顿,想他也不会不长记性的。”

    年轻女郎的这些手段,魏氏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

    好在现下知道的早,二娘如今又是长在她手底下的女孩儿,还不至于翻出天去。

    于是便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别再为二娘一个人,耽搁了多少人,多少事,叫我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你阿耶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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